这一刻,不可否认的是,她心动了,因为她漂亮的皮囊,心脏越跳越快。
她闭上眼睛,主动往下触碰到了她的唇,甚至下意识探出舌尖轻轻舔到她的唇缝上。
被那道滚烫触碰到,云识怔了一瞬,接着敏锐的五感仿佛悉数炸开了般,不受控制地收紧了胳膊,紧紧吻住了她的唇。
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唇瓣不舍地离开又急切地碾磨在一起,冰凉的舌尖撬开她的唇,在她唇中扫荡,搅动着那道滚烫的舌尖,也让甜美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吮吸着,吞咽而下。
她的手慢慢摸索着触到下方的红酒瓶,发现瓶子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倾倒,醇厚的红酒流了出来,暂时找不到塞子,她则下意识伸手进去堵住了瓶口。
可瓶子里竟藏着一只贪吃的仓鼠,以为是吃食,一口死死咬住了她的手指,她害怕往下用力就将小仓鼠的喉咙戳破,瓶口又太窄,仿佛是温过的红酒,酒液滚烫浸泡着她的手,卡得她不上不下分外难受。
陆斯微则浑身发烧一样,死死贴着身上的那一片雪,她被烧得稀里糊涂,好在温度最高时像有冰锥刺入,又像将她抛进了一片冰天雪地里,暂时缓解了发烧的热度。
她弓起腿,脚抵着木地板,有时因为地板太滑而脚跟下移,又被堵着唇不能呼吸,唇中仿佛冰与火的碰撞。
与艾简连的这个吻比之之前还要热烈,那是因为她此时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再木头似的,跟着女人那冰凉的舌尖纠缠起来,缓缓搅动着,清甜的味道也渐渐充斥在味蕾上,使她的喉部肌肤不停滚动着。
她知道吸血鬼的唾液对于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可往往或因为她们的外貌或各种惑人手段让人甘之如饴,情愿去死,就像此时,即使艾简连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将手伸到了红酒瓶里,又因为与她接吻时吞入喉中的致命毒药作祟,引得呼吸急促。
那毒药让她发痒,即使浑身伤口的疼痛一直细细密密地传到心间,也比不上此时的难受。
于是她趁着女人不注意时边缠着她与她拥吻,与她冰凉的舌尖交缠,边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瞬间便推着她的手往红酒瓶中塞。
艾简连真的失忆成傻子了,不光真的答应了她的要求,竟然还对她毫无防备。
所以她才会这么顺利地利用她刺破一切,想着既然她狠不下心来不愿意将事情做到极致,那就她自己来,她来做这个坏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非要将她拉入深渊,将她弄脏。
陆斯微笑着笑着就又哭了,所有的一切伤口都比不上此时痛苦。
……
一切只在一瞬之间,当云识闻到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时,为时已晚,她的手被女人推着牢牢卡在了红酒瓶里,她松开吻她的唇,发现女人哭得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