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草,竟然敢笑话她。
愤怒甚至让她在心里计划着此时应该扑上去,尖牙刺穿皮肤,把她的血吸光,可刹那间,当初女人被她吸干草汁后病怏怏的模样映入眼帘,让她莫名心软了,即使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治好了她,即使本来就是她害得她,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在很多个夜晚给她带来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快乐,所以她还是强忍着装睡了。
可云识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心心念念的黑化值还没降回去,她就不屈不饶,像个债主一样,趴在大老虎肚皮上。
老虎微微泛着白色的肚皮上软乎乎毛茸茸的,她却又爬上去抱住她的大脑袋咬她圆圆的耳朵,
她舔着她的耳根,又用贝齿厮磨那软软的微脆的圆耳朵,惹得大老虎呼吸加重,明显被惹毛了,磨了磨尖利的獠牙。
石洞岩壁上又开始往下淌着清泉,滴落沙中。
云识毫不知情,只是将指尖化为叶片,往下探到岩壁缝上,便感受到了温润的清泉,叶片又微微抚到岩缝下汲取着。
君寅的睫毛动了动,后腿缩了缩,是被疼的,每当清泉沿着岩壁落到她的伤口上,微微破皮的伤口就会因为碰到水源而被沁得生疼,密密麻麻的,传到心间,更别提仿佛像有小蚂蚁被清泉的甜意吸引过来,爬到那伤口上,让她分外难熬。
她伸出爪子,在女人背上挠了几道,但女人不依不饶,非要在老虎头上动土,欢快地咬着老虎的耳朵,又让草汁沾满耳朵,将耳朵沁得黏糊糊的。
“松开!”
石洞内野兽的呼吸声都加快了,暴躁又急切的声音传出。
但云识旋即眸光微闪的,反而用手撸她脑袋上的软毛,刻意转移注意力地柔声问她:“你背后疼吗?”
“你说呢?”
君寅疼死了,不仅因为压到尾巴了,而且伤口粘上沙子,别提有多难受。
可她趴着睡又睡不着,而且正面也有伤。
这样一想,渐渐的,她更加生气起来,仿佛怒气冲顶,又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对啊。
凭什么就这么便宜了她,明明是她身为自己的草却不检点跑出去冲着别人笑,是她的错,到头来怎么变成自己满身是伤,还要给她做垫子?
想到这,君寅猛地睁开眼睛,磨磨牙死死盯着还在对着她笑的女人,拿爪子拍了下她的屁股,接着哑着声音命令她:“起来,伺候我!”
“啊?怎么伺候?”云识惊奇于她的转变。
君寅则冷笑一声,接着道:“给我疗伤,不许动牙齿咬我,不然把你牙齿都打掉。”
“那你要不变回人形?”她提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