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跪下身趴下去,手缓缓摸到她的后颈,小心地凑近探出舌尖轻轻舔过老虎伤痕累累的后颈。
这里的伤口为深刻的抓痕,抓得皮肉外翻,云识用舌尖去感知伤口的模样和大小,心中越来越心惊,想也知道她该有多疼,仿佛在那一瞬间共情了,渐渐彻底俯下身来,跪在她身边,沿着每一个伤口细细抚慰。
肩后的砍伤不止一道,向背部蔓延,几乎横亘了半个背部。
两边肩胛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撕咬伤,些许皮肉都被撕开。
腰部蔓延向臀部的抓伤,大大小小,错综复杂,大腿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抓伤。
最严重的,是左腿膝盖上被尖利的东西刺穿的伤口,深可见骨,骨头有些挪位,像折了一样,这似乎和眼睛上的伤为同一个杵子所刺。
云识抱着她的腿轻轻将草汁抹到膝盖上时,君寅的身子微微颤抖,因为她还不肯松开抓着她的手腕,所以此时微微坐起来。
她整个后背几乎都被草汁混合着水分涂满,些许黏腻。
她从头到尾都忍受着冰凉的痛感,甚至想着,这颗草想出的馊主意,要是明早起来伤口还招蚊虫,她就把她给吃了,嚼成碎末。
此时更是疼得浑身颤栗,呼吸加快,却强忍着,不肯让那颗海草看出来,笑话她堂堂一只老虎,因为一点点伤就疼得发抖。
可左腿上钻心般的痛感让她疼得不知不觉就微微松了手。
云识没注意到,只是因为将她最后一处的伤也涂满水分后微微起身,撑着身子想爬到她身边躺着。
手心里的手腕忽然就挣开了去,君寅反应过来满心怒火地用手往前一抓,抓是抓到了,可似乎比手腕粗了些许,再往上摸了一下,她发现这好像是那颗草的两根草根之间,摸到手还润润的。
她皱起眉,又往上摸了两下,准确地抓到那根草的手腕。
云识浑身僵硬,等了好一会儿见她没作声才舒了口气,觉得她应该没发现,这才疲惫地躺到了她旁边,躺下来浑身放松下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舌头发麻,感觉身体里仅有的血液都用光了,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直到旁边君寅冷淡的问话声让她猝然乍醒。
“你发情了?”
“我……”云识不知道怎么答,脑子里一团乱麻,可反派却毫不在意地又伸手碰到了她的腿,看那样子是还要求证。
她连忙一缩,躲开她,又欲哭无泪地承认:“对。”
“因为刚刚帮我舔伤口?”君寅微微侧过身,忽然来了兴趣,她自然知道刚刚触到的是什么,起码对兽人来说是这样,这样的事情在当初,她的周围处处可见,雌性们会在交配时这样,可这女人,是水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