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泪光盈满眼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但现在,她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将女人那张漂亮的脸毁掉,让它脏得只能属于自己。
……
云识仿佛不知疲惫般,又或许是俩人太久没见,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情绪都在这时发泄了出来,她们心中被复杂的情绪填满,她们仿佛博弈的对手,可到底是女孩更胜一筹,每每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都能精准无误地浇到她脸上,浇得她狼狈不堪,而她,却只能跟随着她随意浇到床面。
她仿佛也乐在其中,甚至还魔怔了般,喝了大量的红酒,浓郁的香味充斥在鼻息间,她不厌其烦地吮吸吞咽着红酒。
直至窗外光线渐渐变暗,屋内清晰的呼吸声中仿佛混杂着一只小奶猫难以忍受的呜咽吟呻声,动听至极。
……
严轻姝似乎梦魇了一般,感觉自己踩踏在万米高空的透明玻璃上,被吓得毫无力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可即使在梦中女人都不放过她,非要缠着她,轻轻吻着她,她不明白,她明明只要朝下一挥手,一用力,就能让簪子刺破她的肌肤,让女人永远地伏在自己怀里,闭上那双招人的狐狸眼。
可她又沉浸在她一次次的甜言蜜语中,沉浸在与她的亲密中。
她喜欢她,却又恨她,恨她让自己无休止的等待。
可一想到她那张漂亮又狼狈的脸,就忍不住激动地去盛满了一盆滚水,在心中呐喊着浇了出去。
姐姐……
“姐姐!”她好像有些疯了,什么廉耻,脸面通通不要,恨她恨得发疯,终于不再忍耐着满心憋屈与恼怒哭着叫出声来。
直至最后,她窝在女人怀里,即使俩人之间隔了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女人却极尽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吻掉她眼角的泪珠,又将她的手解开。
她满脑子迟钝混乱,还沉浸在给她泼上了洗不掉的记号,留下了独一无二的味道,她便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美梦中。
手腕被勒得发热,似乎勒出了红痕,她疲惫地嗅着她怀里的暖香,依旧是那股熟悉的花香味,却又有时掺杂着淡淡的奶香。
云识吻着她的脸颊,脚踝上的布条早因为不方便而解开了,此时一手轻轻揉着女孩的手腕,又在她耳边一句句地轻声说着:“你把我锁起来吧,我不会跑的,应该说,我巴不得……”
“等孩子生出来了,我们一起去做亲子鉴定,那时你就会明白了……”
“你多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每天都很想你……”
“你不在,我都瘦了一大圈……”
……
严轻姝模模糊糊地听到她轻喃般的话语,极度疲惫间,感觉俩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些每晚缠绵的时光,眼泪不自觉就流下了眼眶,将脸往她怀中轻蹭着,恍惚地轻声唤着她,说出那时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