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已经完全没有了底线,她的心里,偏执怨恨,只有自己的目的,目的可以变,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所以,反派的心思咱也不知道呀~】
云识:“……”
“说了这么多,直接说会不就行了!吓唬谁呢?”
她云识从来不带怕的!
被湿润的雾气蒸得朦朦胧胧间,云识习惯性地小憩一会儿,却想着,还是想办法帮反派拿到玉牌吧,繁林一定是对她最重要的。
她不想,她忧思太多……
……
浅眠中忽然间被一阵微风吹醒,云识下意识转身一抓,手便握上了一只纤细的手腕,触感细腻温凉,一抬眼就对上了凌寻莨诧异了一瞬的眼眸。
她似乎正想拿她的里衣。
玉簪将她一半的乌发松松垮垮地挽起,额角的碎发随风轻扬。
“放手。”凌寻莨先发制人。
云识倒是又下意识心慌地松了手,随即看到她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眸色,拿起她的里衣给她看,侧边是一条缝,她冷冷道:“为师之前看到你的弟子服开缝了,想拿回去缝缝,毕竟明日可是宗门大比前的祭典,怕外人见了说为师苛责你。”
“多谢师尊~”一瞬间明白了,云识看着她笑起来,满头乌发随意披散,肌肤沾着水珠,欺霜赛雪,仅仅十三岁的年纪那笑容便逶迤着多情,动人至极。
凌寻莨眯了眯眼,又将她的里衣扔下,转身负手而去,余留冷清的声音:“你态度不正,好好反思反思。”
怎么态度不正了,因为她笑了?
云识看着她的背影,又捏了捏自己里衣开缝的地方,明显是被蹦开的。
她眉眼弯弯。
师尊好生别扭啊~
……
-
这一晚,可能是没有她的里衣,云识看到反派一直翻来覆去。
终于等她静下来的一瞬间,她眸色变暗,故意动静放大地掀开珠帘。
她走到玉床前,双手撑在玉面,小心翼翼地挨着床沿侧躺下来。
凌寻莨正平躺着,窗外倾斜而下的月光将她清冷的侧脸轮廓勾勒得越发圣洁,薄唇紧抿,秀眉微微皱起。
云识不知道她的味道有没有传过去,只是在这稍显局促的氛围里,在自己背光的阴影下微微阖上眼睛,在轻浅的呼吸中遣倦地看着她。
她也很紧张,怕她推开她。
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那孤独飘零的两千年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