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香身旁经过,她回头看了一眼:“卫大人脾气爽直,她虽说的不错,可并非每个人都能像她那样洒脱,你也不必介怀她的态度。”
话音未落,楼梯转角出来卫梓怡的呼声:“书吏!”
“来了!”陆无惜耸了耸肩,朝春香摆摆手,遂快步跟上二楼。
吴妈妈带着卫梓怡找到秋韵先前住的厢房,边走边向卫梓怡解释:“秋韵失踪一个月没有音信,但房间里的东西都还留着,我没让人处置,大人随便看。”
卫梓怡推门进屋,屋子里的酒气已经散了,打扫得整洁干净。
陆无惜跟在卫梓怡身边,观察屋中陈设,见门帘窗帘等都是偏素净的颜色,枕头上绣了两朵颜色不一样的秋菊。
卫梓怡指着那枕巾,问吴妈妈:“这两朵花,可是秋韵自己绣的?”
“诶,是她绣的。”吴妈妈回答得很爽快,“楼里的姑娘们都爱打扮,随身之物也都喜欢绣些花样上去。”
卫梓怡便自袖中取出那变了颜色的绢帕,交给吴妈妈辨认:“吴妈妈且看看,此物你可认得?”
见这手帕乌漆嘛黑,脏得辨不出原先颜色。
吴妈妈嫌恶地皱了皱眉,但不敢违抗卫梓怡的命令,遂凑近了些,仔细瞧了瞧。
“哎呀,这不是秋韵的手帕吗?”吴妈妈惊讶道,“此物大人是从何处捡到啊?”
“是秋韵的手帕?你确定没有认错?”卫梓怡再一次向她确认。
吴妈妈十分肯定地点头:“别的东西老婆子或许没有把握,但这楼里的姑娘喜欢什么,擅长什么,身家物件儿哪一样我都是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秋韵的帕子。”
“好。”卫梓怡重新收起手帕,“今晨郊外山林里发现一具尸体,已辨不清容貌,便劳烦吴妈妈再去衙门走一趟。”
吴妈妈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明白过来方才那绢帕从何而来,她的脸色刷的白了:“啊?秋韵死了?!”
卫梓怡没把话说满:“尚说不准,还需吴妈妈见过尸体,再下结论。”
回过头,欲招呼陆无惜下楼,却见后者站在窗边,正探头朝楼下看,好似有所发现。
卫梓怡瞥见她神色有异,遂问:“怎么了?”
“卫大人。”陆无惜应声,指着窗外,“您瞧。”
卫梓怡依言行至窗边,顺着陆无惜所指方向看过去,倏地眼神一凝。
窗户外是坊墙,隔着一条街的对面则是一座规模不小的老宅子,秋韵这间屋和那宅子遥遥相望,可见其门楣上悬着一块匾额,书曰:梁府。
迎春楼和梁宅隔了约有十丈远,对面宅子人来人往,梁家二老日常起居,皆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