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只是随性而至,没曾想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卫梓怡眉梢一挑,虚起眼摆出一副冷厉凶狠的模样,喝问郑子梁:“郑二公子,你作何解释?”
“卫、卫大人?!”郑子梁吓得脸都变了色,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
他先前可是立了字据,写了保证,再三答应不再与天衍宗有所往来的。
尽管他此次并非投机取巧,而是花了不少银子,提前两个月向月泉琴楼的掌柜交涉,才定下今天楼阁听曲的席位,可卫梓怡显然已经先入为主,在账本上又记了他一笔。
郑子梁以为卫梓怡突然闯入是要把他抓进内卫府的地牢关起来,赶忙慌张摇头,连连摆手:“绝不是大人想的那样,小人严格遵守誓约,没有违背和大人的约定!”
“哦?”卫梓怡一脸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在此处?”
“小人是从琴楼管事余掌柜处购得天字雅间的席位,此事余掌柜可以作证!”
郑子梁着急自证清白,立马招呼身旁同行的公子哥,“你去,速速将余掌柜请来!”
那公子哥也是愁眉苦脸,贴近郑子梁,在其耳侧小声道:“你忘了吗?余掌柜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今日并不在这琴楼之中。”
郑子梁倒吸一口冷气,他真是与卫梓怡天生犯冲,只要这卫大人出现的地方,他准要倒霉。
“无人替你作证?”卫梓怡嘴角翘起,笑容格外恶劣。
郑子梁背脊漫上一股恶寒,他脸皮急颤,百口莫辩。
“不必找借口了。”
在郑子梁惊愕不解的目光中,卫梓怡波澜不惊地说道,“卫某今次来月泉琴楼是为他事,不欲兴师动众,你带着你的狐朋狗友立即离开,卫某今日可当此事未曾发生。”
一而再,再而三,郑子梁感觉自己像被卫梓怡针对,再难忍气吞声:“卫大人!即便您是朝中重臣,也不该如此仗势欺人吧?!”
卫梓怡今日来便是要大闹一场,郑子梁好巧不巧,直直往她刀口上撞。
她扬起眉梢,神色戏谑,反问他:“卫某便是如此仗势欺人了,你奈我何?”
“你!”郑子梁哑口无言,气得直跺脚。
“是什么风把铁面神捕卫大人吹到我们琴楼来了?”
便是此时,雅室门外传来女子婉转动听的声音,话语轻快,像一阵轻盈的风。
郑子梁面露惊喜之色,卫梓怡则沉下脸,转头看向房门处。
不多时,一身素衣,姿态柔婉的陆无惜出现在雅室门口,她面罩薄纱,手中擒着一把玉扇,款款行来之时,风姿绰约,一室才俊皆看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