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扑入后院,卫梓怡出刀迅速,刀刀直取要害。
陆无惜的武功与卫梓怡平分秋色,她走不了,卫梓怡也擒她不下,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内卫府人手众多,时间耽搁得越久,形势于陆无惜越发不利。
后院四面皆是丈许高墙,只有一面湖泊,几座假山。
眼看陆无惜将被逼入绝境,已无路可走,不料她却突然纵身跃入寒潭。
卫梓怡咬牙暗恨,心念电转,猜想湖中必有暗道,遂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此女今日休想从她手中逃脱。
初冬时节,湖水寒冷沁心,便是卫梓怡常年习武,也在入水的瞬息之间绷紧一身筋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无惜的身影在水波之中隐隐闪现,卫梓怡紧追不舍。
她水性极好,赶在陆无惜没进水下幽深洞穴之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卫梓怡手上发力,欲将其人拖拽上岸,却不想水下倏地蹿出一条铁索,将她的手腕缠了个结实。
铁索另一端传来一股巨力,拉着她往下沉,她迅速蜷曲五指,却只从陆无惜肩上抓下一块碎布。
待她挣脱铁索,方才追击之人早已潜入暗道,不见影踪。
再往前追,必有重重机关,人已抓不到了。
卫梓怡破水而出,一身黑甲早被浸透,长发散了开来,湿漉漉地垂在肩头。
“该死!”
她愤声咆哮,内力外扩,只听轰隆一声震响,湖面两岸的假山应声碎散。
脚步声七零八落,一众内卫闯入院中,集结于水岸边。
魏辛浑身是伤,身旁数名小队长同时单膝跪,向卫梓怡禀报:“大人恕罪,卑职等缉凶不利,让天衍宗贼子跑了!”
第二次了,卫梓怡咬牙切齿,又让陆无惜戏耍一回!
她腾身上岸,运功驱散寒意,脸上神色沉郁,好似结了厚厚的玄冰。
“大人,卑职方才在炭盆中找到一叠没有燃尽的文书,像是药方。”
一名内卫低着头,诚惶诚恐地递上几张烧毁近半的薄纸,试图将功折罪。
卫梓怡按下胸中躁怒,扫了眼纸上字迹。
片刻后,她眉头拧起,眼底浮现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