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惜无疑是美的,她的五官精致而柔和,长睫如羽,眉目温软,细看之下,眼底似有流光,莹莹然,掩着一泓秋水。
卫梓怡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欣赏一个女子的美貌,何况陆无惜艳名在外,乃是令京城无数才子神魂颠倒的绝代佳人。
但她柔美迭丽的容貌下藏着锋利的毒刺,若被这浮华的表象吸引,稍有不慎就会赔上身家性命。
屋外脚步声渐近,卫梓怡却动弹不得。
只见眼前落下一片黑影,缕缕青丝拂过她的眼睛,便觉双唇覆上两瓣柔软,香滑软糯的唇舌封堵她的声音。
离得近了,鼻间似捕捉到一缕异香。
卫梓怡来不及细想。
屋门被破,官兵立于门前瞧见如此一幕,芙蓉帐暖,两个九尺男儿臊得面红耳赤。
没曾想深夜查案,竟坏了旁人好事。
床侧只掌一支烛火,室内光线昏暗,原看得不甚清楚,但越是朦胧,越显得姿态雍容,气氛暧昧。
“可有见可疑之人入室啊?”官兵例行问了一句,听得榻上之人应声「未曾」,他们便转身离去,顺手还带上了屋门。
那被锦被遮挡之人,从始至终未能出声。
官兵走后,卫梓怡挣扎不得,张嘴咬住陆无惜捂于她口鼻间的手掌,这一咬颇为用力,将其咬得破了皮,渗出血来。
陆无惜并不动怒,空余的左手捏起卫梓怡的下颌,从容掰开她的嘴,将手掌抽回。
看着掌沿清晰可辨的齿痕,陆无惜嗤笑道:“卫大人果然是条好狗。”
卫梓怡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泼洒陆无惜一脸。
后者哈哈大笑,重新穿好衣服,反手将卫梓怡两臂束于床头,取其怀中一抹方巾,将面上污浊细细擦净。
罢后,陆无惜又伸手去解卫梓怡的腰带。
卫梓怡既惊又怒,奈何穴位被封,软筋散药效未过,她的反抗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拨开她的衣襟,不疾不徐替她宽衣解带,没一会儿,就把她剥得一干二净。
“陆无惜!”卫梓怡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士可杀,不可辱,你快住手!”
“哦?”陆无惜扬了扬眉,好笑地瞧着终于慌张色变的卫梓怡,食指轻点冷面神捕的下巴,顺着她细腻的颌线向下游走,直至抵住心口,“卫大人以为,小女子将要如何?”
卫梓怡怒极而静,双目猩红地瞪视陆无惜,良久方道:“若你今日不杀我,来日我必亲手取你项上人头!”
陆无惜又是一声笑,她自不怕卫梓怡的威胁,但女人眼眶通红,蒙受莫大委屈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当真别有一番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