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发现宋意澜兴致不怎么高,每次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经常出神的望着远处。
宋意澜虽不喜形于色,但相处了这么久她的脾性许挽早就摸清了。
她在半夜听到过宋意澜在屋外跟什么人打电话,隐约听到“心理疾病”,“家族遗传”,“沈舒澈”这些字眼。
许挽知道,宋意澜对沈夫人没什么感情,但对这个弟弟还是默认了他的存在,不然也不会纵容沈舒澈几次来找她。
宋意澜在同情沈舒澈。
许挽发现今天的雾气很大,分不清是浓雾还是乌云,她有些失望,千挑万选挑了有乌云的日子。
两人在亭子里等了一会儿,还不待许挽拉着宋意澜下山便见,天边的雾气缓缓变成了橘红色,太阳从原本模糊的一团颜色慢慢显出轮廓,许挽看着逐渐破雾而出的太阳,激动的起身伏在粗壮的木质栏杆上,偏头看向宋意澜,“你看,真的出来啦!”
雾气散去,阳光驱散了几分寒气,许挽搓了搓手,将宋意澜冰凉的手放在自己颈上而后拉好衣领捂起来,“好热啊,给我冰一下。”
宋意澜笑了,想把手抽出来,“我的手很冰。”
许挽拉着她手腕不准她躲开,“我们这是各取所需。”
许挽的身体就像一个小暖炉,无论什么时候都暖暖的。
而宋意澜一入秋就手脚冰凉。
晚上睡觉时,许挽热的无意识蹬了被子,第二天送一澜便感冒了,许挽晚上便再也不敢踹被子了。
周围很安静,这么冷的天也就许挽有心情从被窝里爬出来看日出,林子里传来鸟叫声,面前是逐渐变大的太阳,这一刻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两个人。
许挽突然开口道,“阿澜,记不记我还欠你一个要求?就我们抓娃娃那次,你赢了。”
宋意澜出神的看着轮廓越发明显的太阳,思索片刻,点点头,“记得。”
“想好要什么了吗?”许挽看着宋意澜的侧脸,精致的眉眼被清晨柔和的阳光照耀着,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整个人像是染上暖色的光晕。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变得刺眼起来,终于挣脱了山脊线的束缚一跃升了起来,天光大亮。
“没有,先欠着。”
许挽鼓了鼓嘴巴,转头就见到刚刚放亮的瓦蓝的天空上飘着一抹七彩祥云,像是有谁随意将彩虹抹在了这块幕布上。
“阿澜,快,快许愿!”许挽第一反应就是许愿,十指交扣放在下巴处,闭上眼睛小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