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点燃了一支烟,纪乾抽了两口才说,“昨天接到出差的通知,要去一趟苏州。”
听到这座城市的名字,宋清尧便知道纪乾为什么想找他喝酒了,道:“今晚出来?”
“好,”纪乾说,“老时间老地方。”
放下手机,他叹出一口气,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打量自己。左边耳朵肿了,嘴唇也有点肿,好在林壑这次懂得克制,没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脱下睡袍,他在几处隐秘的部位上都发现了新添的吻痕。想到林壑在床上有点野的癖好,他又觉得头大,但更令他头大的是对那些疼痛会有感觉的自己。
站到淋浴下,他打开热水冲澡,温热的水流抚遍身体的每一寸,除了腰仍旧感觉到酸,其他地方都很舒服。
他慢慢地洗着,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重,快洗完时,他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浴室在背光的位置,他又没开灯,不过即便不看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林壑走到他身边,那双能将他扛起的臂膀从身侧将他圈入怀中,探过头亲吻他的脸,林壑也不顾淋到头上的水帘,哑着声音问道:“怎么起来了也不叫我?”
宋清尧刚冲完身上的泡沫,酒店的沐浴乳是牛奶香味,林壑像闻到食物的小狗般,鼻尖在他淌水的肩膀上连嗅了好几下,笑着说:“今天是真的奶味了。”
抹去脸上的水珠,宋清尧抬手关上出水阀门,像下雨的水声停止了,世界又回到昨晚临睡前的安静。
他抬起眼眸看着林壑,一时间没有出声。
林壑甚少会被他这么专注地看着,想到以往几次的第二天早上,他不是无视就是避开自己的反应,心头一动,盯着他的眼睛问:“学长,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这一声‘学长’提醒了宋清尧,在想说的话还没出口之前,他先说道:“我现在还是你的带教。”
“对,”林壑点着头,“所以?”
“接下来在医院里,你跟我还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对你来说最好。”
林壑的表情变得复杂:“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不是。”
视线停在了林壑右手臂结实的肌肉上,宋轻尧低声道:“你昨晚问过我,能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
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他盯着肌肉上凸起的血管壁,明白林壑是在紧张了。但这种时候真正该紧张的人应该是他。
“我觉得,”咽了口唾沫,宋清尧觉得他被林壑传染了紧张,竟然又听到耳朵深处像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