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壑竟然喝了这么多,宋清尧立刻走到沙发边,拿开林壑挡着眼睛的手臂,弯下腰叫道:“林壑,醒醒。”
林壑没反应,他又叫了两声,还轻拍林壑的脸,眼前人的睫毛才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向他。
林壑的眼白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睛下面乌青明显,连一向干净的下巴都有了些许青色的胡茬。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宋清尧把他扶起来,被他伸手一抱搂紧了腰,当着服务生的面侧坐在了他大腿上。
宋清尧去掰腰间的手想站起来,林壑把脸贴在他胸口,闭着眼睛含糊地说:“学长,我好难受,好想吐。”
“你喝太多了,不难受才怪。”宋清尧边说边回头看,很有经验的服务生早已恭敬地低头盯脚面,主动降低存在感。
他掰不开,只好提醒道:“你先放开我,回去睡觉就不难受了。”
“我不回去,睡地板腰痛。”
林壑的语气听着很委屈,宋清尧迟疑道:“我给你垫了那么厚还会痛?”
“痛,”林壑把眼皮睁开一道缝,抬头看着他,“昨晚换了地方,几乎没睡着过。”
“没睡着你干嘛不叫我?”
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你白天都那么拒绝我了还怎么叫。”
想到昨晚在洗手间门口碰到时林壑的反常举动,宋清尧有些许内疚,但还是小声问道:“那为什么今晚把我找来?”
“我跟你冷战了一天。”林壑的眼睛完全睁开了,醉醺醺的眼眸凝视着眼前人,可怜兮兮的表情让宋清尧想起了萌萌生病时看着自己的样子。
“憋不住了。”
“好想你。”
宋清尧转开脸去,又被林壑捏着下巴转回来:“你想不想我?”
迫近的呼吸将林壑身体里的酒气不断送进他身体里,宋清尧觉得头顶的那盏壁灯似乎电压不稳,他有些眼晕了,耳朵深处像心跳声的错觉被另一种更为明显的跳动声掩盖,那是他平时要借助听诊器才能听到的声音。
“学长,你回答我,你到底想不……”
林壑固执地看着他,见他盯着旁边的茶几,捏自己肩膀的手指却收紧了,顿时不想再忍,未完的话淹没在了触碰到一起的唇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