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想从衣柜里拿听诊器和笔,身后那人也站起来,双臂撑在他腰两侧,掌心按住了别人的柜子。
两人的前胸与后背保持着距离,是一种他可以清晰感知到林壑就在身后,却不会被触碰上的微妙尺度。
视线向下瞥去,林壑撑在他腰两侧的手臂和后背一样都不会碰到他,但明显是将他禁锢住的姿势。
明明昨天才说好要保持距离,宋清尧捏紧听诊器的金属杆,想着自己是不是太高估林壑的理解能力了。
“学长,”身后那人在他盘算要怎么自然地拉开距离时靠到耳畔,说话的热气流拂过,激起腰间一阵麻痒,“我剪头发了。”
“我看到了。”他忍着把人推开的冲动,低声提醒道,“你先站好。”
“我不,”林壑继续在他耳畔说话,“刚才杨霆巍把你拉上车,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这话题跳跃得有够难接,宋清尧深吸一口气,回头去看近在咫尺的林壑:“这里是医院。”
他一语双关的提醒,可惜林壑盯着他的眼睛,并不打算配合:“我知道,所以他到底有没有碰到你?”
把听诊器挂到脖子上,宋清尧用左手去拽腰间的手臂。林壑侧过头,嘴唇在他颈侧那枚吻痕上碰了碰,仅仅只是唇瓣触碰皮肤的轻轻一贴便退开了。
在宋清尧生气之前,林壑很干脆地松手站好,仿佛刚才那个趁机揩油的人并不是他,还要在宋清尧捂住脖子瞪着自己时说:“我先去给你拿片创口贴,这样太明显了。”
林壑说完就溜,宋清尧看着那道背影,只觉得掌心下的皮肤热得发烫。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在嘴唇上用力擦了几下,感觉到轻微的发麻后才停止。
同样是嘴唇触碰所带来的热度,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区别这么不同?
想到刚才杨霆巍的突袭,他竟然有点想吐,尤其是杨霆巍在亲他的同时还想做那种事。
后背靠在金属衣柜上,宋清尧放下双手。刚才发生的事固然让他反胃,不过杨霆巍应该会罢休了,毕竟他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换谁看到都会想到是关系很亲密的人留下的。
很亲密么?
低头看着剩下两颗还没扣的扣子,他把左手伸下去,等扣完了纽扣,林壑也拿着创口贴进来了。
他要自己贴,林壑没坚持,只在旁边看他贴好后又问了一次:“他到底有没有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