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含糊应了声:“多陪母妃说了会儿话。”
晋舒儿咬住了下唇。
赵启在骗她!
那胭脂味粗劣得很,怎么可能是娘娘会用的呢?
忍着怒意,晋舒儿又道:“殿下,以前是相见不易,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夫妻,您不该多陪陪我吗?”
赵启猛地转过头来,愕然道:“那是我母妃,你连我陪母妃都要闹?”
晋舒儿摇了摇头:“您分明不是……”
赵启直接打断了晋舒儿的话:“母妃是母妃,你是你,母妃挺念着你的,你好端端计较这些做什么?”
说完这话,赵启摆了摆手。
他喝了不少,路上又吹了冷风,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痛。
没有心思与晋舒儿讲理,只叫了个内侍,进去梳洗了。
晋舒儿站在殿中央,眼眶通红。
赵启不止骗她,还尽说些她不爱听的话!
母妃、母妃。
句句都是母妃。
这让她想起了祖母与母亲。
弟弟、弟弟。
句句都是弟弟。
“弟弟是弟弟,你是你。”
这样的话,她不止一次听那两人说过。
在祖母与母亲眼里,弟弟排在了她的前头。
殿下呢?
殿下又把母妃排在了她的前头。
凭什么啊!
她以前与殿下说过,殿下还说她祖母和母亲做得不对,可现在殿下又为什么做错的事情呢?
晋舒儿揉了揉湿润的眼睛。
她讨厌弟弟。
她也讨厌母妃。
反正母妃也不见得喜欢她,母妃喜欢的只有她肚子里的皇长孙。
双手落在肚子上。
没有什么,比皇长孙更重要。
她要先让皇长孙好好地长大!
这一夜,雪时下时停。
直到早朝后,才算真停下来。
林繁在赤衣卫衙门忙到了中午。
那名妖道自打抓回来后,嘴巴一直很硬。
衙门里几番审问,他都不肯把邓国师的名字供出来。
今儿不知为何想通了,承认是受人指使,张口就咬辅国公。
“就跟你那天猜得一样,辅国公气不过,寻了贫道,让贫道随便挑个公候伯府的公子下手,”妖道啐了一口,“贫道哪知道这么倒霉,挑到的那个,竟有个会道法的妹妹。若不然,贫道才不啃这硬骨头,换个人去。”
林繁让他画押,把这份口供送进御书房。
皇上眉头直皱。
林繁道:“正如那日臣与皇上禀的,这人定是奸细!”
皇上摸着胡子,思量半天,道:“不如把此人交给国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