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听兰听见镇国公的声音的一瞬,立马收敛了怒气,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许海脚尖一点,朝岸边飞去。
许海脚落到了顾辛音身边,故意大声道:“国公爷,奴才救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救这姑娘前说的好好的,不怕奴才坏了她的名声,现在奴才把这姑娘救了上来,她竟然要奴才负责,奴才心说负责就负责吧,奴才就拿我这些年攒下的那二百两银子在外城置办个小院子娶她,总不能让她跟着奴才住在国公府的下人房里吧,奴才说要负责,她又嫌弃奴才,真是叫奴才好生难办。”
刘听兰自然听到了许海的叭叭,但距离太远,她如果扯着嗓子喊也能打断许海的话,但那样太不雅观了,只好让船赶紧往岸边开,她身上的毯子也换成了一件大氅,这样即便她站起来也不用担心走光。
距离越近,许海的声音就更清晰了,随着许海的一字一句,刘听兰愈发难堪了。
然而,更难堪的事还在后头,因为刘听兰听到镇国公道:“哦,这好办,你不用往外城买宅子了,城外太远,你让妻子独守空闺不合适,你在国公府兢兢业业做马夫这么多年了,既然要成婚了,本公自然也要有所表示,这样,你回府后就去账房支取些银子,在城内买个宅子,算是本公给你的新婚贺礼。”
刘听兰:“……”不是,她没同意嫁给这个马夫,怎么就有新婚贺礼了?
“国公爷,您误会了,小女子不用负责。”
顾辛音扭头看去,“这不妥,如果此时传出去,对你,对许海都不好。”
刘听兰想要骂人的心都有了,对她不好是真的,对那个马夫怎么就不好了?他一个马夫 坏不坏名声有什么关系?
纵然刘听兰有再多的想法,都不能说出口,只能嘤嘤哭泣,早知道这个马夫脾气这么大嘴巴,她就不和他争辩那么多了。
“你别着急,本公回去就命人选个好日子,让媒婆上你家提亲,对了,本公还没问你是哪家?”
刘听兰:“……”再次无语凝噎,这什么人啊?也太能自说自话了。
还有镇国公也真是的,竟然这么护短,对一个马夫也这么宽容的吗?他不该训斥这马夫不要乱说话,或者把这马夫发卖了,到时候她再让人买了这马夫,悄悄把人处理了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镇国公倒好,竟然还要保媒,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马夫?
眼瞧着自己的婚事要被定下,刘听兰再不能只委屈地哭下去了,连忙道:“不用,国公爷,小女子真不用负责。”
顾辛音面上装做一脸狐疑,再次不确定道,“真不用负责?别到时候你家里人又找来镇国公府要说法?”
顾辛音本也没想让刘听兰嫁给许海,依着她这个作劲儿,真嫁给许海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许海这么好的一个下属,顾辛音才不舍得让刘听兰给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