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连日操劳,已觉疲累焦灼,怕乱军心,一直不敢说,只能硬撑。
这日,副将喜滋滋地进来通报,“陛下,这几日,我闻得军中有位士兵,祖上行医,略懂医术,今日去问他讨几个的方子吃,果然奏效!”
柳涵昭面露喜色,“哦?此人现在何处?带他来见我。”
“末将方才正要带他过来,但此人自称形容粗鄙,不宜面圣,只将用药方子呈了上来,末将已让军医验过了,并没有问题。”
柳涵昭龙颜大悦,“我天演朝用人向来不拘一格,岂会以貌取人?此人有功,你且带他过来,朕要赏他。”
“遵旨。”
副将走出去没多会带了个人回来,却用黑布半遮着面。
柳涵昭疑惑,“贵人以布遮面,这是为何呀?”
“陛下莫怪,我面容粗鄙,只恐惊扰陛下。”士兵低着头,说话倒是稳重,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倒像是世家大族出身。
柳涵昭见他谈吐不凡,眉宇间的神情又感到熟悉,本欲让他把布摘掉。但转念一想,奇人往往有些怪癖,也属常事,还是算了,也不必使人难堪。便说,“也罢。你此次有功,且与孙将军前去领赏吧。”
“谢陛下。”士兵叩谢,退出帐外。
柳涵昭踱步帐边,掀起门帘。
外头士兵白日里操练,到夜里柳涵昭让人好好犒劳一番,众将士多日劳苦,自然是喝酒吃肉,不亦乐乎。
西境荒凉,枯草遍地。终日与黄沙做伴,偶有军中士兵会吹筚篥,乐声苍凉,引人思乡。
柳涵昭不知怎么,竟然想到了上京,“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言罢,自己也觉好笑,便回去睡下了。
帐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众将士正是尽兴,守卫倒也没在意。只见他叹了口气,接了下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眼神黯淡,走开了。
☆、再见仰景舒
可能是年纪大了,对节日这些东西都不是很在意。
看到有些女孩子连植树节都要男朋友送礼物,处走走就感觉自己老了,连撒娇的精力都消失殆尽了。
明明才只是个二十几岁的人。
妈妈老是唠叨,“你咋像个老太太一样,天天就养生啊,宅在家里,也不出去交交朋友。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一点新鲜劲都没有。”
处走走还冠冕堂皇地声称,此乃龟息疗法。
连妈妈也拿她没有办法。
八月就这样来了。
林徽因曾经说,从没有人说八月什么话,夏天过去了,也不到秋天。
真是个堂而皇之的出场方式。
这个八月,处走走又见到了那个消失多时的仰景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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