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项勋爵的手臂从狼犬口中抽出来时,獠牙咬过的伤口深可见骨,比虞暧被咬的地方更深。
医生在旁边给项勋爵处理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虞暧则是在一旁哭。
项勋爵这个伤患反倒去安慰她,“别哭了。”
他伸出右手,牵着虞暧问:“还怕我吗?”
女人低垂着脑袋摇头,项勋爵这几天绷着的脸,总算露出来笑容。
王鹏和医生互看一眼,非常识趣的出去了,还帮他们把门带上。
项勋爵让虞暧依在自己怀里,他擦去女人脸上的眼泪,“哭什么?”
虞暧柔声道:“疼。”
项勋爵心提了提,“哪里疼,你伤口裂开了吗?”
怀中的女人摇头,目光看着他手臂上的同款伤口,仰头望着男人,眼睛红红,娇软说道:“我心疼。”
项勋爵心情极好的低笑了一声,她在心疼自己的伤口。
“叮,项勋爵好感值+1.”
他抬手捧起虞暧的脸,就吻了下去,这个吻又欲又急。
唇齿交缠间,是他无法疏解压抑已久的情绪,像惩罚又似怜爱,时轻时重。
几分钟后,女人喘着气,脸颊还有一抹薄红,甚是好看。
项勋爵嗓音低哑道:“以后不许再骗我!”
“我没骗你,我真的只和傅先生见过几次,和你在一起后,没有过别人。”她没说假话,陆询想亲都亲不到,傅潮笙短短几次相处,就爱上了她,这又不是她的错。
“你为什么帮他?”项勋爵已经不打算追究那批货了,但他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人连死都不怕去帮一个人。
“因为我们都是国人。”虞暧回答的很认真。
项勋爵愣住,他想过很多,可能是钱,是权,是利益,再或者是他最讨厌的那个原因,是因为她喜欢傅潮笙,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他从一开始都没把这个回答包含在内。
他问:“只是因为这?”
“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虞暧反问:“还有什么是比同胞更应该的理由吗?”
项勋爵沉默了,他忽然想起最开始时,虞暧宁死也不给日本人弹琴。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虞暧说道:“我只是女子,不会拿枪,但我出生在这片土地,长在这片土地,深爱这片土地。”
项勋爵沉默半晌,道:“傅潮笙是不是给你洗脑了?”
他从小颠沛流离,和虞暧这种土生土长的海城人不一样,他走到那里,打到那里,那里是他的地盘,才是他的窝,他体会不了这种感受。
虞暧生气道:“不用别人给我洗脑,是个正常有信仰的人,都会帮他,傅先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