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楼上传来的声音渐渐压过在撕扯的两人。

“什么声音？”虞暧问。

“好了，都不用睡了。”梁毅凌把被子丢给了虞暧，“躺着熬到天亮吧。”

梁毅凌拿下眼镜，双手交叉在脑后，“你是不是觉得我变态？那就让你感受一下变态是怎么变成的吧。”

两个人都没说话，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虞暧也听出来了。

刚刚她在楼梯碰到的两个男人和女人正在上面肉搏呢。

有女人凄厉的哭喊声音传来，还有隐隐听不清的男人打骂时的污言秽语，已经听出来他们在玩字母游戏了。

虞暧皱眉，她知道梁毅凌为什么带她下来了，她刚刚住的房间，就在梁父隔壁，还有那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保镖，是要带她去加入这场乱局？

“畜牲！”虞暧咬牙，心里的怒火止不住了，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叮，梁毅凌好感+8，目前好感值—12。”

“呵。”梁毅凌听虞暧骂人，只是呵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他还会一边骂我贱种，还会踩着我，让我学狗叫。”

“你是不是还在想，我为什么不跑？我是他的养的狗，我能跑哪里去？上学都有人跟着，毕竟我是他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男人的工具。”

虞暧听后觉得心里烦的很，这个世上还真有凌父这种人渣？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看见了我的不堪啊。”梁毅凌从没想过他的狼狈会在今天被虞暧这个他从没当一回事的女人看见。

虞暧问：“你觉得自己苦吗？”

“苦？那是什么东西？”梁毅凌望着天花板，听着那些让人恶心的声音，回想自己在辱骂，鞭打中度过的童年，以及他爱又恨的懦弱母亲。

“你觉得你的人生不苦？”虞暧侧身去看他，问：“那你爱沈锐而不得，你会觉得苦吗？”

“爱？”梁毅凌笑了，“不得是真的，爱又是什么东西？”

“你处心积虑赶走沈锐身边的女人，想方设法让我喜欢你，不是因为爱沈锐，你又费什么劲啊？”

梁毅凌听后，扭头笑了，“原来你都知道？所以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我什么时候疯过？一直都是你在说，我没病！”

他在试探，可梁毅凌在黑暗中看不清虞暧表情。他问：“想得到就一定要是爱吗？”

虞暧抓住梁毅凌皮肤有点红的右手，“你不止碰女人恶心，你碰男人也恶心，所以你是非沈锐不可，而不是非男人不可，有没有可能，你只是没法共情？并不一定真的喜欢他？”

这只被梁毅凌洗澡时搓红的右手是碰过梁父的，他嫌恶心。

“你在质疑一个顶级天才导演没有共情能力吗？”梁毅凌说道：“你这种说法根本不成立。”

“理解角色不等于共情，梁导如果连这都不知道，就太片面了。”虞暧说：“我演戏没有逻辑，最大的特点就是和角色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