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吴强的死是吴海做的,可尸体已经火化,又时隔三年,而且这个小区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想查也没办法查啊。”
“没有监控就不能查案了?那十年代的警察是摆设?”
刘征讪讪地笑了笑,说:“队长,我错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查起来有点困难,发发牢骚而已,队长别往心里去。”
林南岳看着他,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但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无论死者生前多么穷凶极恶,能审判他的只有法律,这不是凶手无视法律的借口。”
听林南岳这么说,刘征索性说出心里话,“队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清楚自己身上的责任,只是遇到这种案子,心里难免有点牢骚。”
“你是不是也在疑惑,我为什么一直在调查吴海?”
“是,吴海明明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他还是受害者,我不明白队长为什么怀疑吴海是凶手。”
林南岳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下了楼。
刘征一怔,不明所以地跟在身后,有些不安地看着林南岳,待两人走出单元楼,他鼓起勇气说:“队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没搞明白。”
林南岳看了看他,说:“之前我也没想明白,还是别人点醒了我。”
“别人?谁?队长为什么怀疑吴海,他明明没有作案时间啊……”
“交换杀人。”林南岳打断刘征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出乔星年的推断。
刘征愣了愣,说:“队长的意思是说这起案子有两个凶手,他和另外一个人合谋,做一个交换杀人的局,混淆警方的视线?”
“不合理吗?”
刘征沉吟了一会儿,将整个案件重新梳理了一遍,随后点点头,说:“合理。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第三起案件的受害者于峰,很有可能跟吴海没有关联,所以是另外一个凶手杀的,也就是杀害于峰的凶手是……吴海。”
林南岳点点头,说:“三名受害者的死状,足以证明凶手对受害者的憎恨,这种憎恨不一定是受害者对凶手做过什么。
就比如我们在听到吴海的遭遇后,即便清楚自己警察的身份,也不禁会对高洋和梁超产生憎恶的情绪。
如果另外一个凶手,也和吴海有同样的遭遇,那么他对高洋和梁超的憎恨,不会比吴海对他们的憎恨少,那样虐杀他们,也就能说得通了。”
刘征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队长,我明白了。”
“不过这也只是基于案情的合理猜测,在没有头绪之前,算是我们查案的一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