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一时上了头,还是不甘自行落了下风,亦或是夜深人静,烛光暖黄的气氛良好。
陈施施猛地抬了下巴,在丁寻脸上嘬了一口,见人愣住了,也有点脸红,她又后知后觉行为有些孟浪,悔恨不已,扔下一句夜深了你早点休息,转身拔腿就跑。
卫无缺伸出食指轻抚着略微有些炽热的唇,乡野村妇胆大妄为放诞无礼······
指尖来回摩挲了半晌,他垂首去看那半挂在手腕上的额带,冰面下如染血的唇角微微往后一勾,竟也如此甜美。
陈施施靠在墙头,按着噗噗乱跳的小心脏,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又好笑地踹了一脚墙,骂道不争气的自己,跑什么跑呀?不早晚是我的人吗?
不,不就啵了一口嘛······稳住,憋慌,咱是干大事的人······
一边安慰一边打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准备去洗漱,还没出三步就被破了功,踩坑里差点崴脚。
这下理智才彻底上线,左右看了看四下有没有人,好好走起路来。
崽崽打着哈欠,掀开眼罩,瞅了眼系统界面的某项数值蹿升,喊道:我的宝,你春心萌动了吗?虽然我们是事业型系统,但如果能爱□□业双丰收,也是不错哒。
陈施施铁面无情:闭嘴,睡你的!
☆、化干戈
次日清晨,公鸡早早地打了鸣后,郝家村里干活的百户村工友相继起床,道了早安。
还有最后三天的工,就完事儿了,所有人干劲十足。
昨日的风波丝毫不影响今日出工的热情。
陈施施看着他们的劲头很是欣慰,去了郝老头那边,公开三堂问审。
出了这档子让人见血的事,不可能不给个说法。
她到的时候,郝里正与管家伯为首,左右落座,黄鼠狼带着一帮鼻青脸肿的工人已经围绕在左侧。
“诸位,好早。”
陈施施打了招呼,进门。
“贤侄,来啦。”郝里正俨然一副话事人的身份,招呼到。
陈施施颔首示意,对两位打了招呼,随后右侧首位坐下,端了茶闻了闻。
见她像个没事人,黄鼠狼阴气阵阵的脸扯了一抹冷笑:“好大的架子,你们百户村仗势欺人就没个说法吗?”
“邱员外你,你们”,陈施施放下茶盏,视线环视了一周,正色而道:“想要什么说法?”
“打了我的人,难道就没个说法?”邱姓员外拍桌子,起身瞪眼。
陈施施也一掌拍桌而起,“误了我的工,你有什么说法?”
管家伯怕又打起来,连忙抬手劝道:“二位,有话好好说。”
“对对对,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郝老头也开始和稀泥。
陈施施对着为首的两人拱手道:“也是看在两位长辈的面上,我才这般好说话,实不相瞒,此庄工程是小辈第一单活计,若是砸了,那便是毁我前程,砸人饭碗好比杀人父母,两位叔伯,你们说小辈我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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