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热闹,丁寻探过来,他一早就被郝里正拉去陪管家伯应酬,虽然大部分是在发呆的状态。
来得正巧,看见陈施施在分新巧玩意,他跨步进去。
陈施施忙着和齐大娘说还需要再碎些,没注意到他。
一回头才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十分渴望地怼着她:我的呢我的呢?
她没忍住,调笑了一句:“哟,丁大少咋才来呀,没了。”摊手。
两眼汪汪向上弯着的幅度,一下变成了下弧线,晴天秒变雨天。
湿漉漉的小奶狗,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搁谁都扛不住呀。
陈施施血条见空,连忙解释:“还有还有,多着呢,齐大婶她们在加工。”
丁寻默默地坐下,然后幽幽地转身。
自闭的背影在无声地控诉:哼,女人,你变心了,不爱我了,你个渣女,在你眼里,这群小崽子都比我重要。
“······额,就剩这个了。”
她捡起自己碗里的半节,对上闻声速度转身的人,“想······”尝么?
要。
丁寻用行动回答,起身就含住了陈施施的指尖,然后很震惊的表情,有点皱眉,但又不是很难下咽,最后实在是舍不得吐出来,就囫囵两口给吞了。
知晓他肯定是被咸到了,陈施施抽出手指给他倒了茶。
摸摸头,压顺头上的呆毛,一脸宠溺道:“都说还要加工了,不喜欢的东西不必强行吃。”
丁寻摇了摇头,你做的。
陈施施越看越觉得要命了,乖得惹人心疼,她终于明白富婆的快落了。
见着小两口卿卿我我,齐大娘在旁边忙活边打趣道:“还是你们年轻小两口好,看得我们这群老婆子也想重回姑娘家的时候。”
“对对对,就算是喝白水也看着甜如蜜。”一边的妇人们应和。
邹寡妇面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但心里却开心不起来,曾几何时,这样的光景她与亡夫也有过,若不是孩子傍身,她也跟着去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从怀里掏出一块蜜饯,含在嘴里,这是陈施施专门为她秘制的,还说觉得日子苦的时候,吃块甜的就能恢复力量。
陈施施见酸菜丁配得差不多了,加上柴火热油,继续掌勺速炒了一大盆,加上肉沫的香味一粹,香飘几里地。
郝里正带着管家伯逛了一圈,过来探巡,闻着味儿差点走不动路,问是什么这么香。
陈施施招呼他们用粥,配上酸菜,两个吃过早饭的人一人喝了一碗,十分满足。
其他人也乐开了怀,吃过面以后再来半碗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