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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冷傲,一本正经地说:“我查过了,这种方式能够提前做好准备。”
也不知道苏填雪在哪里查的。
什么人告诉她的。
不过,时凝要对说这话的人说一声:菩萨,谢谢你。
这辈子难得有几回能见到苏填雪这样?
时凝觉得这样的时刻大概是屈指可数的。
她指尖一推,本来快要被扯走的小东东一下又回到了原位。
甚至更琛。
苏填雪闷哼一下,瞪了眼时凝。
时凝退后一步,还拉了把椅子给苏填雪,“老婆,既然你都准备好了,不如你就坐下来,先自己弄弄,给我看看。”
苏填雪暗含愠气:“时凝。”
时凝半点也不怕,她现在知道苏填雪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猫,就算现在这样凶巴巴地喊她的名字,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来。
苏填雪这个人最是讲道理了。
说过了百分百同意,就会按照约定而行。
这意思是,不管苏填雪现在有多少想拒绝,因为害羞和本能而有所抗拒,她也会同意。
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承诺,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而时凝很幸运,拥有了苏填雪的承诺。
今天的苏填雪格外迷人,也格外让时凝动心。
她就像是一个海绵,尽力地吸收着所有时凝与此有关的坏脾气。
也吸收着时凝所有与此有关的恶劣癖好。
那些没有开过的地图,在今天都开了。
时凝甚至想,要是能够在天花板上安一面镜子就好了。
活动的,智能的。
需要的时候,就按按钮把镜子给放出来。
然后,这样的话,在睡榻之上,苏填雪只要一睁开眼,就能够看到天花板上的镜子里她的模样。
她会知道她有多美。
朝露见她,会为自己的不够艳丽而羞愧。
玫瑰见她,会为自己的不够清雅而不悦。
她倒在这,也像是置身于天地的画布中。
以身作画。
时凝的指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画笔。
好的画诞生,要有颜色。
于是烟粉出现,暧昧朦胧中的光亮出现,迷糊了光影,也拖曳了时间。
好的画家作画,也爱和音乐为伴。
于是细碎的声响层层叠叠,环绕着出现。
世界上最动人的音乐,就是此刻。
嗯——
是难以抑制的口今声。
啪嗒。
是东西被腿踢到地上发出的碰撞声。
噗叽。
是纠缠着的水声。
少说话,多做事。
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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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填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她迷迷糊糊,浑身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时凝搂着她,拿着手机在看东西,见她醒了,放下手机,吻上苏填雪的眉心。
“现在还累吗?”
苏填雪都懒得说话。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之间给叫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