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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鉴定确立出来的。这不会改变人的发声方式。
叶婉兰:她跟W大概率不是同一个人。
叶婉兰:对了沈清棠的资料查不到。
叶婉兰:我猜测是斐越动了手脚删掉她之前的信息只知道她在国外读了大学回国,后转任进入学校当老师。
叶婉兰:一清二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时凝盯着这条消息,想着或许看不出什么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时凝:父母呢?家庭过往?人际关系?
叶婉兰:简单到一张纸可以概括。
叶婉兰把沈清棠的信息发过来。
信息里,写她是孤儿,孤儿院长大,后勤学拿了奖学金出国。
乍一看,不过是一个勤奋努力的普通人一生的缩影罢了。
可时凝的直觉还在嗡嗡作响,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她联系了警方,询问是否可以对被关在牢狱里的W进行探视很快就得到了准许。
送苏填雪到学校上班以后时凝就开车前往W被关押的北城监狱。
这不是时凝第一次来到监狱。
她按照规矩在门口缴上了电子产品以后于狱警的引导之下去会面室见到了W。
隔着一张玻璃W的面容显得憔悴看上去精神状态并不好,甚至有些堪忧。
时凝坐下,凝视着W的眼神。
她拿起身旁的小话筒:“你好,W。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W没有说话。
她的眼圈下生着一团一团青黑,形如枯槁。
时凝还记得她刚刚被逮捕的那一日,虽然算不上意气风发,但起码双眼明亮,尚且有活下去的意志。
真奇怪啊。
时凝想。
事业坠毁那一日,没见到W露出绝望的神情。
满眼写着无畏。
现在为何又变成这一副模样了?
按道理来说,这牢狱中也不至于虐待人的精神,叫W整个被消耗到这个地步,如同遇到恶鬼,被人给夺了七魂六魄。
来之前就询问狱警了,此女牢之中也没有什么不良风气。
为何W会变成这样?
时凝满心疑惑,再听到W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嘶哑,犹如一顶被磨损的老钟,每次只要一开嗓,就会有万千阻力,好似要撕破什么阻碍才能够顺理成章讲完一句话。
W:“为了什么?”
时凝:“你不是她。”
四个字。
仅仅要四个字就够了。
剩下的话无需多言。
玻璃对面,女人猛然缩紧的瞳孔,昭示着她的态度。
她慌乱了,惶恐了,最后一个瞬间,她却又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女人抬手,五指张开,虎口的W纹身明显。
时凝看得出来,这纹身并不新,刺入女人的皮肤之中是有些年头了。原本黑色的墨迹都变成了青色,在时光中蜕掉了一些浓度。
时凝不明所以,直到下一秒,她看到女人的动作。
W抬手,脑袋微微偏下,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后颈的位置,然后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指尖在玻璃上写下了一个英文。
——W。
再多的话,她不愿意说,也没有再说。
离开的时候,W的身子轻飘飘的,就好像是一道云,马上就要随风而去了。
时凝抿唇思索着,联想着女人前后的动作,忽然之间,有了一个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