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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没多久,父亲就频繁地带人回家。母亲也不甘示弱,也想要效仿这种行为,然而她到底是没有父亲那般无情的。她对这个跟她结婚的男人没有感情,可却爱上了一位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
她的爱让她陷入疯狂。
对方明显只是想把她当做在律所往上爬的工具罢了,但这个女人并不清楚,她陷入了以爱为名的虚妄之中,用爱这个字眼给自己的眼睛罩上了一层灰,蒙蔽了一切真相。
她盲目投入,最后甚至失去了自我,于是只能一遍遍把这种痛恨和疯狂全部都发泄在时凝身上。
时凝的童年是在不断的辱骂和痛苦中度过的,她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上课,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回家。
回家就能够见到屋子里有不同的男人女人出现,她的父亲和母亲以这种方式来逃避着人生的虚无。而她只能日复一日地躲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听着不断从隔壁房屋里传来的那些叫人难以置信的、肮脏的、属于成年人的声音,和自己的孤独共处。
在最需要陪伴的年纪,时凝是一个人长大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造成了时凝那近乎偏执且不正常的爱情观。
在母亲最终为了所谓的爱自-杀,在她的眼前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送去医院抢救失败之后,时凝就坚信了一个念头: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爱能够叫人失去自我,叫人坠入深渊。
但眼前的秦骊和时凝记忆中的秦骊并不一样。
她大概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
从这个世界的“时凝”留下的记忆来看,秦骊嫁给了时家的家主,但在时凝出生没多久之后,家主就去世了。留下偌大的时家和一对母女。
叶婉兰作为很早之前就被领养的孩子,在很小的年纪,就开始承担起时家的一切。
秦骊小时候纵容“时凝”,所以那些乏味的,严格的东西,都是叶婉兰去承担的。
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
时凝很少羡慕别人,但是现在,她竟然有点羡慕之前的“时凝”了。
她的童年,是在别人的陪伴下长大的。
时凝正想着事情,刘医生就赶到了,她拉着时凝,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器材医疗箱开始做检查。
一开始,时凝觉得这检查挺正常的,没毛病。她还多想了一层,觉得或许是因为秦骊太过关心她了,所以才会大晚上叫私人医生来家里做检查。
结果当刘医生开始问一些房-中-之事的时候,时凝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什么意思?”她问。
刘医生是个很耿直的老实人,她听了时凝的问话,茫然回答说:“时小姐,你不是不太行吗?我想要给你做个全身的检查,好找清楚问题具体出在了哪里,不太行,是怎么个不行法。这样好对症下药,也让你的身体恢复呀。”
“我不太行?”时凝瞪大眼,不敢相信这话。
刘医生到现在都还没察觉出什么不妥,她认真点了点头:“对呀。”
时凝露出一抹过分温柔的微笑:“刘医生,你告诉我,谁跟你说我不行呢?”
刘医生这下意识到不对劲了,没吭声,眼睛往叶婉兰那边瞟。
叶婉兰心下叹气,面上笑着解释:“小凝,这还不是因为你跟我说,你要跟妻子分居了吗?所以我才.......”
时凝正色,抬手在胸前比了个X:“打住。我很好,你们不用再为这件事操心了。刘医生你也别给我做检查了,留下来吃顿饭,就当今天过来是给我接风洗尘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医生也不好拒绝,跟着时凝上桌子。
管家端菜上来,还介绍:“小姐,今天这顿饭,都是婉婉做的,你尝尝,是不是你小时候喜欢的口味?”
秦骊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叶婉兰跟她的十项全能秘书一样,什么都会。
小的时候,“时凝”挑剔,找了好多煮饭阿姨她都不喜欢。偏偏就喜欢叶婉兰做的饭,说,有家的味道。
时凝尝了一口叶婉兰烧的金沙鸡翅,味道正好,她很喜欢。
“好吃。”她不吝啬夸赞。
叶婉兰见此,心中石头轻轻放下,温和地讲:“好吃你就多吃的。还有这道糖醋排骨,小凝,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