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不等。”
厨哥:“我话都还……”
凌云帆:“不听不听,小狗念经。”
厨哥掀了怀里的菜篮:“凌云帆你是要憋死我吗听我把话说完是会怀孕吗!!!”
候叔惨叫:“啊!我的菜!我刚择好的菜!”
郑雄惨叫:“啊!我的地!我刚拖完的地!”
然后候叔和郑雄分别从精神和物理层面,告诉了程厨,菜篮不能随便乱掀的重要人生道理。
凌云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研究起手里的铁盒。
铁盒正面漆面斑驳露出铁锈,看不出以前是装什么的,他晃了晃,听见里面传来金属撞击的响声。
凌云帆想了想,试着打开铁盒,他原本以为盒子会很难打开,没想到抠住边缘轻轻一用力,就轻松打开了。
铁盒里面,赫然一把钥匙,一个红本本,和一张纸。
纸上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凌云帆看着那张纸陷入沉默中:“……”
厨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脖子伸老长,脸都快贴进铁盒里了:“好嘛好嘛还说不是那种关系,房产证都拿来了!”
凌云帆高声告状:“雄哥!厨哥在偷懒!”
厨哥:“我去!你真是地里不出苗,纯纯坏种啊!”
郑雄哒哒哒走过来,一把将厨哥薅进厨房,还给凌云帆一片清净。
凌云帆蹙着眉拿起钥匙,研究了下没研究明白,随后又拿起房产证,翻开。
在看到房产证上的地址后,凌云帆的心脏猛地痉挛剧烈收缩,整个人似半截木头般杵在原地。
数秒后,凌云帆像溺水的人冲破水面,求生般猛地吸了口气,然后拔腿往外跑。
“诶诶,慢点。”走出内厨的候叔被他吓一跳,嘟囔,“这孩子,什么事这么急啊!”
厨哥抓心挠肝:“啊啊,是不是因为爱情,谁来告诉我,我好想知道啊,我今天听不到八卦我会死的,救命!”
候叔:“王八白手起家学剪发,鳖载着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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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凌云帆熟悉无比的路。
十一路公交车坐到终点站,下了公交车后往左拐,走一百八十米,能看见小区大门。
进了小区直走二十米,是一座黄铜天鹅雕像大喷泉,喷泉后从左数第二条路直行五十米后,左手边能看见一栋高约二十六层的住宅楼。
这些距离和方向,凌云帆倒背如流。
因为这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凌云帆乘坐电梯到二十一楼,站在那扇他熟悉无比的门前,拿起铁盒里的钥匙去开门。
因为手在抖,凌云帆几下没能顺利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但最终,他打开了那扇门。
门内的场景让凌云帆几乎要落下泪来。
屋里的陈列与他离开时一般无二。
客厅里,沙发电视等怕灰的家具被人用防尘布蒙了起来,墙壁上挂着凌妈妈亲手绣的十字绣,电视柜上摆着凌爸爸每次出差后带回来的纪念品。
侧卧里,门上是凌云帆小时候手闲刮出划痕,书桌旁的书柜满满当当,是凌云帆这些年一本本摆进去的,有漫画书也有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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