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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纪沧海说有东西要买,又起身出了门。
凌云帆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思来想去,拿起手机给好再来餐馆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响起吵吵嚷嚷的声音:“是帆哥的电话!候叔,厨哥,三姨,帆哥又来电话啦!”
“真的假的?”
凌云帆:“喂?”
“哇靠,真是小帆的声音!”
“他这是从高利贷的人手里逃出来了吗?”
“快问问他,腿断了吗?”
“如果腿没断,那是不是手指没了?”
“如果手指也还在,估计是肾没了,哎呦,可怜哦。”
凌云帆扯扯嘴角:“不好意思,老子身体硬朗四肢健全器官全在,辛苦你们脑补奇怪又悲惨的剧本了啊!”
众人:“不辛苦,不辛苦。”
凌云帆:“别顺着杆子往上爬啊!能不能盼我点好!”
那头电话被人拿走,取消了免提,干扰的嘶嘶声悉数消失。
“喂?”雄厚沉稳的声音传来,“云帆?”
“雄哥。”凌云帆朗声喊了一句。
郑雄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夹着烟:“臭小子,真是你啊,在哪呢?”
凌云帆:“朋友家。”
郑雄吸口烟吐出:“有没有出什么事?要不要帮忙?”
“没有出事,欠高利贷的事都解决了。”凌云帆答道。
“噢?”郑雄颇感意外,郑思清挤过来,贴着电话喊,“帆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家都很想你。”
凌云帆:“抱歉啊思清,我暂时不去餐馆打工了,我准备复学。”
“啊?真的吗?”小姑娘惊喜地喊,“恭喜你啊帆哥。”
“谢谢。”
郑雄五大三粗的汉子,却非常爱操心:“你那事怎么解决的?没有被人强迫做什么吧?”
“没有,没有。”凌云帆连忙道,“多亏了朋友帮忙。”
“行,没事就好,经常回来看看。”
“嗯嗯,一定。”
郑雄叮嘱完,将电话还给郑思清。
郑思清:“帆哥,还好你没事,要不是那天你打电话来报平安,我爸就去警察局报警了。”
“是吗?”凌云帆感激地笑笑,心里暖意融融。
说话间,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
凌云帆:“先不说了,之后找时间去看你们。”
郑思清:“好呢!我还等着你给我辅导功课呢。”
凌云帆挂断电话,恰好纪沧海走到客厅。
纪沧海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水晶花瓶,他给花瓶盛满清水,小心翼翼地将今天凌云帆给他买的玫瑰花放进花瓶里。
“你特意出一趟门就为了买花瓶吗?”凌云帆笑道。
纪沧海打理好玫瑰花,走到凌云帆面前,将一袋东西递给他:“还有这些。”
凌云帆接过一看,发现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相框。
有立式的,挂式的,六边形的,四方形的,应有尽有。
纪沧海说:“你选一个你喜欢的,把那张你和家人的合照放进相框里,然后把相框放在家里你想放的地方,有相框的保护,照片就不会卷边了。”
人会在什么时候被感动呢?
答案不胜枚举。
当抒情被共鸣,当委屈被安抚,当执著被认可,等等。
而对于当下的凌云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