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认真的。”
“你不怕我起诉你非法囚禁吗?搞不好你还能跟容清渠成为邻床密友。”
“如果你再继续阴阳怪气,也许我会改变主意。”
我沉默不答,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心脏和呻吟过度的喉咙一样像是被火燎过,趁祁岁知翻身下床那刻,鬼使神差又问道:“我说的话,你有在考虑吗?”
回应我的是床面一轻,几分钟后重重响起的关门声。
第二天诺亚来得很早,我睡满八个小时起床下楼吃午饭,便看见他坐在我家沙发上,兴致勃勃观看一部新电影在国际包揽诸多大奖的新闻报道。
四面落地窗的纱帘按照次序一一挂好,墙面的画框、桌上的摆件、茶几的花卉焕然一新,空气中四处喷洒着,我最喜欢的玫瑰粉胡椒香气。
一切都看起来无比整洁,如同沐浴在阳光下的童话庄园。
只有蓬头垢面、眼底青黑的我看起来极其格格不入。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懒洋洋觑了诺亚一眼,见他全无造访陌生宅院的尴尬。
“大概九点的样子吧,昨天你哥哥打电话过来,要我第二天接你回去,我今天早上六点就起床收拾自己了……好想你哦,西芙。”
我心不在焉听着诺亚撒娇,从客厅零食柜子的底层掏出一瓶纯净水,手指稍稍用力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自从经历过祁岁知在水里下迷药的事件后,我对于任何盛放在开封容器中的液体,都有了微妙而复杂的抵触感。
“祁岁知呢?”
“我不知道。”见我不搭话,诺亚沮丧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出去了。”
“国内的娱乐报道,你看得懂吗?”
我把头转向电视屏幕,画面人山人海,耀眼的红毯上,几个年轻人和一位中年人被各大媒体簇拥着。
即便我不甚关心国内娱乐圈的事件,也认出了位于最中间的,以炸裂演技着称的当红国际影帝——许安柏。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一秒,诺亚用手点着许安柏的面孔,对我天真无邪地笑道:“听你哥哥说,这是你前男友投资的电影,这位影帝是他手下公司里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