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你心里想的不就是这样吗?”
祁岁知反问的话波澜不惊,我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他看穿了吗?看穿我的想法,看穿我的盘算。
我拿不准祁岁知的想法,害怕抬头就被他眼底洞察一切的讥诮罩面扇个耳光。
只好整个人埋进他的怀抱,瑟缩着咬了咬嘴唇:“我真的没做什么,就是单纯见了个面说了几句新年好的话,哥哥要是不相信……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
我看不见祁岁知,他也看不见我,惟余胸腔和声带的共鸣震得我面颊发麻。
这种酥麻延伸到心底,连最基本的羞耻都被封印起来了似的。
我只想不顾一切的讨好他,直到度过眼前叫人犯愁的难关。
“可以……亲自检查一下,有没有,别人的痕迹。”
相比风月场的老手,我连句勾引的话都说的吞吞吐吐,不具半分风情妩媚。
祁岁知听完一阵缄默,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颇有些沮丧。
也对,如果我是个男人,同样不会喜欢如此生硬,毫无遐想空间的挑逗。
“祁愿,你在外面几个月,光学会了怎么勾引男人吗?”
祁岁知平静的语气依然不紧不慢,揉搓脚踝的手指探进棉服,隔着一层贴身的布料掐住了我的腰线,“一边让我揉腿,一边可怜巴巴的发着骚,现在直接投怀送抱。”
什么可怜巴巴……什么发着骚……
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祁岁知是羞辱我羞辱得上瘾了吗……怎么我随便一点无意识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发着骚。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祁岁知将我从他的怀里挖出来,细细欣赏我隐忍不发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秀美脸庞漾开一丝鲜明到刺目的愉悦,一反常态的微笑了起来。
这一笑,如同春回大地,柔和昳丽,最寒凉的冰雪也消弭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