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
拉斐尔不叫我姐姐,像顾之昭,像陈西宴,像一个男人那样叫我小名,饱含的情感像是屋檐上雨水将坠未坠,“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谁。
我是谁?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我是祁愿,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
我能不记得我是谁?
嫌弃这张嘴唇问出的幼稚问题,我用手指轻轻按住,一点凉意,吐息很热。
半长黑发在拉斐尔脑后散开,眉骨如弓弦绷紧。
一缕湿发纠缠其上,我像是被蛊惑般迟钝低头,指尖勾起将其撩开,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肌肤,又热又烫。
“你的脸好烫……”
酒精作用不断,持续侵袭,脑袋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我的眼神开始恍惚,喃喃自语,“是发烧了吗?”
有什么东西坚硬挺起,硌在大腿与臀部相连的地方,我不太舒服,身体滑动向前,听到身下拉斐尔受不了的一声闷哼。
他用手臂紧扣腰身不让我乱动,半边陷入黑暗的眼反射出一点侵略感极重的微光。
即使再迟钝,生物遇到危险时逃脱的本能依然留存在血液中,我有些害怕,下意识往后退,没注意力道又蹭过那块烙铁似的硬物。
“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勾引我。”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到后半句转变为冷静的陈述。
我不知道拉斐尔在说什么,乱七八糟颠叁倒四的。
什么勾引,是他用奇怪的东西硌到我了……还责怪我乱动吗……
我生气的又在他肩头同样的位置咬了一口,手掌撑在他胸膛上,张开嘴展示咬人很痛的锋利虎牙:“不许污蔑我,污蔑我……就咬死你。”
手心传来胸腔震动的感觉。
我威胁他,他还笑出来了……
到底是在看不起谁?
我更不高兴,抿住嘴恶狠狠瞪着拉斐尔,然而昏沉使然怎么也对不准焦距。
“讨厌鬼,不许笑。”
视线突然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拉斐尔压在身下,喑哑声线附上耳廓吹出一口滚烫热气:“这个时候姐姐还要这么霸道吗?”
敏感部位遭遇侵袭,我呜咽着逼出一点泣音。
拉斐尔的视线像是有实体一样在我脸庞到脖颈间来回逡巡,还没做出什么具体行为,我的双腿间已经沁出热意。
“我不想玩了,你好重,我要睡觉,快放开我……”
意识到这跟想要的不一样,我开始挣扎起来。
手臂拦在拉斐尔健朗胸膛前拒绝他凑近的侵占,却被一把捏紧按在脑袋旁的沙发扶手上。
“从小到大一直在勾引我,为什么就是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