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作为名门正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秦照,对于阮家到底还是有些不屑:“暴发户也没那么大分量啊,不知道陈今川看上了阮沁玉哪点?”
“也许是看重阮沁玉对他儿子一往情深,很好摆布吧。”我挑起眉毛讽刺道。
“一往情深……就阮沁玉那个疯样,真要结婚了不得一辈子都只能看她一个人?想想太可怕了。”秦照思考了一下那个画面,便缩着肩膀连连摆手。
他素来是个玩咖加多情种,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早在十八岁时就立下豪言壮语,以后找个可以各玩各的妻子,一辈子决不拴死在一个女人身上。
“你怕什么,又不是你娶,先管好自己吧。”
我瞧着秦照花心的样子感觉腻烦,迁怒地瞪他一眼。
“毕竟你这么多年只正儿八经追过一个人,肯定是向往一生一双人的。”秦照了解我的脾气,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发火,因此也就笑嘻嘻地顺着往下说,“对了,你知道顾之昭回国的消息了吗?”
我下意识揪紧身下坐垫上獭兔毛,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两叁个月了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听说现在做进出口生意。”
我记得顾之昭大学读法律,全院有名的优等生,大小奖项包揽无数,连出国读硕也是选择往法律方面深造,没想到最后没进他家族的律所,反而做起了生意。
果然大家都会变的。
就像我大学与他谈恋爱的时候觉得,没必要去经历更多更好的人,他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存在,完美到让我愿意和他步入婚姻殿堂,一辈子不分开。
现在想想,究竟是我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