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站起来,叫了一声纪总好。
“愿愿这么生疏做什么?我们两家一直都是世交,你和岁知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特别是愿愿,小时候我还经常抱。”纪叔叔笑眯眯地看了看哥哥,又看看我。
纪随流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紧盯着我不放,自从那天以后,也是第一次相见。我又想起那个羞耻的夜晚和后面发生的事情,脸颊蔓延上淡淡的粉色,硬着头皮乖巧回答道:“我就是来参观学习一下的,纪叔叔公司做的这么大,又人才济济,随流也很聪明能干,以后有机会希望纪叔叔也多教教我呀。”
“小流年轻,心还浮躁着呢,不像岁知二十出头已经可以替老纪处理公司事物了。”纪叔叔夸奖完我,又夸奖哥哥,礼尚往来一番,随即敲定了合同事项。
大家站起来约定去吃饭,下楼时总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
我乘哥哥的车,由杨善终做司机,哥哥坐副驾驶上,我正暗自骂着纪随流,狼一样的眼神一直直勾勾盯着我,真是讨厌死了。
另一侧车门打开,被我怒骂的讨厌鬼堂而皇之坐在了我旁边。
我浑身僵硬。
“祁哥,杨经理,父亲让我过来陪你们,等会儿到吃饭的地方大家也好碰头。”
纪随流单独对着我时冷漠扮酷,此时对上哥哥一副冰雪消融、明媚生花的笑脸,声音清淳悦耳,让人很难不怀疑他大学主修的是不是川剧变脸。
哥哥嗯了一声,回以微笑,我趁哥哥和杨善终转头,专心开车看路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身体往旁边移了移,想离纪随流远点。
搭在车座椅上的手腕被冷不丁握住,纪随流的掌心微凉,手指却干燥温暖。
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抓着我的手腕让我无法反抗的……
我轰的一下脸颊通红,恼怒地瞪他,小声又用力地想要把手抽出来。
蜉蝣撼大树,我顾忌着被哥哥发现说不清楚,怎么弄也挣脱不开。
后视镜只能看到我们俩的表情,看不到动作。
我挣扎了半晌没办法,只能转过头竭力保持平静看着前方,一个眼神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