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同父亲和哥哥在楼下,一样一样拆看礼物。
兴致勃勃聊到十点,就被哥哥赶上楼去睡觉。
一楼是卫姨和佣人、保安们的房间,二楼住着父亲和哥哥。
拉斐尔的房间和画室在四楼,我则住在叁楼。
虽然有客房,但我家很少有人借宿,所以整个叁楼都算是我的个人领地。
洗漱完毕的我穿着深蓝色绸缎睡裙,布料的触感跟肌肤一样柔滑。
临近半夜十一点的时间,在我的生物钟里还算早,索性想去拉斐尔的画室看他作画,却发现对面的房间亮着灯开了一条缝隙。
我有些奇怪的推开门,身穿纯白T恤的纪随流正倚在床边看书,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我,又忽的垂下漆黑的眼睛。
“不好意思呀,我家好久没人来住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没有一点不该打扰客人的自觉,反正晚上无聊,便走了进去径直坐在他床旁边的沙发椅上,睡裙下的双腿迭起,“你在看书呀,这么好学。”
我靠近纪随流,他更不看我。
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也不接话,一时间只剩下书页翻动的细碎声音。
看书,书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看我。
我有些不高兴,站起身抽走了他手中的书,却想不到纪随流突然抬头,吓得我没站稳跌进他的怀里,下意识搂上了他的脖子。
“为什么只看书,不看我,书比我好看吗?”
高挺的鼻尖离脸颊很近,温柔的呼吸扫过我的睫毛,泛起缠绵的痒意。
我起了捉弄纪随流的心思,故意不起身,反而稍稍用力地贴近他。
他还是不说话,也没抱住我,只是看我。
顺着他的视线,我感觉到他在观察我的嘴唇,不同于拉斐尔侵略的目光,他在打量,仿佛探索一件无机质的物品。
我不喜欢他的眼神,没有温度,没有家人的宠溺包容,也没有爱慕者的迷恋。
仿佛他是他,我是我,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路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