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对,便决定留在此地。
商议了一阵其他人都回了房间,宿知袖依旧坐在榻边,默不作声。
却见刚才说要回房的宋惊羽身影很快又出现在屋内,宿知袖眸子抬了抬,露出点疑惑。
宋惊羽却是忽然笑了,从袖间翻出一只药包:“把这个带在身边便不会再发生今日的事了。”
从他掌心接过,宿知袖笑着颠了两颠,觑他一眼。
宋惊羽却也不觉得尴尬,挠挠发顶笑道:“害,这不是才想起来有这个吗?下次必然不会了。”
宿知袖哼了一声,暂时相信他。又起身替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
她浅啜一口,茶水放了一阵了,润在口中有几分凉意:“我觉得此事应当与温泉山庄无关,安排不止我这里有一份,管事那里也有记录。”
宋惊羽点头:“咱们来南明一趟,结识的人更不算多,虽然与其他人也有些利益之争,但谈起仇怨那必然只有那一家……”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说了一个字:“周。”
宋惊羽继续道:“现在就是不知到底是周家恼羞成怒,将儿子摔了的事怪到咱们头上来报复,还是单纯垂涎知袖的酒方……”
说起叫那位周公子摔得半生瘫痪,至今仍卧床不起的事,宿知袖丝毫不心虚,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自己干的。
于是很顺口地抹□□:“也或者是二者兼有之,他们周家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就要将责任扣到别人头上?这天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宿知袖说得情绪激动起来,忍不住握拳捶了捶榻,似乎很是气愤。
宋惊羽自然看不出她在演戏,还温声安慰她好几句,生怕她因为被硬扣上这罪名心里不爽利。
觉得演得差不多了,宿知袖满意地收了戏,眸子转了转,隐隐闪着丝狡黠:“不过他们既然欺负到我头上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非得让周家出出血不可!”
见她脸上带着孩子气的骄横,宋惊羽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从心底觉得就该如此。
那双深情的桃花眼倏地一弯,声音也不自觉地轻柔道:“……你说的对。”
“那是自然。今晚就按咱们之前商量的办!”
宋惊羽自然应了,聊完了正事,宿知袖便毫不客气地赶人道:“快回去吧,收拾收拾该吃晚饭了。”
宋惊羽心头莫名一动,莫非这就是她口中常说的工具人?心里好笑之余却又不自觉地按照她想要的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