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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徐氏告知此事,宿知袖又厚颜在徐家蹭了顿午膳后,这才带着少清回了柳家村。
不想在河阳县的城门口遇到刚从底下的村落巡查回来的沈嘉奕,宿知袖眼尖,远远地瞧见了骑在马上的人,欣喜之下不由地出声喊了对方。
正在马上扭头与部下说话的沈嘉奕听到熟悉的喊声,蓦地回头,正好撞进宿知袖笑吟吟的眸中。
他嘴角绽出一点笑意,打马朝着宿家的马车走来。
“我瞧着这马车好生眼熟,似乎与惊羽时常乘的那一辆有些像。”
宿知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沈大哥好眼力,这辆马车正是宋公子赠的,与他那辆分毫不差……”
沈嘉奕点头道:“他的确有长进,整日劳烦别人的人也晓得替别人考虑给人家送东西了,而且这礼物还考虑得还挺周到,不错。”
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宿知袖不禁噗嗤一笑。
他很快又正色道:“说正经的,若是宋惊羽在那里妨碍到你做事了,一定不要客气,直接叫人送个信给我,我会立刻拎他回来。”
他抿了抿唇:“惊羽他……常年不在河阳这边,与家里的关系也不甚好,能够去你那里松口气、散散心,倒还能舒服些。”
宿知袖忙答应着,连说他在那里帮上了不少忙,叫沈嘉奕放心。
好歹是个财神爷,宿知袖对他的忍耐度还是很高的。他某些没头没脑奇奇怪怪的问题,宿知袖一般能答则答,不行就让他自个儿实践去,时间长了彼此间倒也相安无事。
相处得还算融洽。
在河阳县耽搁了挺长时间,宿知袖便同沈嘉奕道了别,由少清驾车晃晃悠悠地回了柳家村。
很快远离了城门,人烟渐稀,少清驾车的速度也渐渐提了上来,大道宽阔,一路疾驰。
车厢内是京城贵公子按照自己一贯出行的要求布置的,宿知袖躺在里头,不仅一点都不颠簸不说,反倒舒服地骨头都快酥了。
这种时候,宿知袖便很少见地能够理解那些想当咸鱼的人的脑回路,毕竟如果躺平了还能过得那么舒服,这天下有几个人愿意持之以恒的奋斗呢?即便有也太稀少了。
身边没有小为陪着聊天,也无要紧的正事需要打理,宿知袖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到,却不想外头驾车的马儿忽地被勒紧了缰绳,车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两米又猛地停下,车厢都不可避免震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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