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老夫人为何愿意替她出这笔巨款,就不是宿知袖此刻能想得明白的了,思及徐氏与老夫人毫不留情的对峙局面,宿知袖想自己还是该将这个事情告知徐氏一声。
将来也不至于叫对方打个措不及防。
“知袖……”不知何人自远处激动地高喊着自己的名字,宿知袖抬眸一看,竟然是宋惊羽。
他趴在一辆装饰华丽,材质一看就不是凡品的马车车窗处正笑眯眯地同自己打招呼。
看见他充满活力的笑容,宿知袖紧皱的眉头也忍不住一松。
打量了他新换上的一件蓝色锦袍,含笑道:“几日不见,宋公子风采更甚从前呀。”
宋惊羽被她打趣的目光逗得俊脸微微发红,苦笑道:“你可别再寒碜我了,前两日回了家里,感觉我娘将我当个未断奶的娃娃一样,又是关心课业又是关心身体的,生怕我在京城那边受苦……”
宿知袖点了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么,都是一样的。
宋惊羽招呼道:“你现在是回村里去吗?正好我也要过去看看,快上来吧。”
宿知袖面上闪过一丝为难,见此景,宋惊羽很上道:“可是有什么难处?直说无妨。”
看了眼宋惊羽马车边上跟的随从,宿知袖终于下定了决心:“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给一位朋友送个口信……”
“这有何难?”宋惊羽招招手,便见一个侍卫打马走了过来;“宋一,你去替知袖送个消息。”
宿知袖简洁道:“劳烦你去告知一声徐记酒坊的坊主,叫她留心家中一名叫子鸢的丫头这两日的行踪,”她顿了声,补充道:“还有奇金赌坊。”
凭徐姐姐冰雪聪明的性子,知道了这些怕是已经能查个水落石出了。交代完此事,宿知袖终于快步上了马车。
宋惊羽很高兴,桃花眼中的笑意自她上来便未曾散去,他热情地将马车中备好的茯苓糕、枣泥糕连带着茶水一并往她面前推了推。
“快尝尝,这些糕点正新鲜着,姑娘家都爱吃的……”
宿知袖捻起一块枣泥糕,甜而不腻,果然不错,她连着动了两块才拿帕子擦擦手。
宋惊羽还道:“你这点子重量,还不快再多用一些。”被宿知袖三言两语婉拒了,他才住了手。
又道:“说来今日若不是恰好遇上我,你真要在这城门口等上两三个时辰不成?要我说,你平日往来城中与村里那么频繁,早该买辆马车在家里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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