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凌简越似乎特意在餐厅多滞留了一会儿,等到十点半,才说我们走吧。姜秒猜不到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其实比起未知的期待,她更喜欢的是和凌简越在一起。
冬天本就寒冷,何况是十二月夜晚的山上,山风凛凛,刮在脸上都疼。凌简越从后备箱拿了两件厚外套,递给姜秒一件,自己又拎出一个运动包。
他们向另一条方向走,与度假村主楼背道而驰,凌简越不说去哪,姜秒也不问,就默默跟在他旁边。
穿过小径,又步行攀爬了一段石阶,姜秒看到另一片开阔的视野,是大片的平地,停着相隔分布开的房车。周围只有几盏昏灯,然而这么冷的天,还有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聊天。
“今晚我们住这里。”凌简越告她。
姜秒再次环视一圈,确定周围没什么观赏景致,不像刚才那段路,她还见有人点篝火,一群人围着火堆唱歌。
光线不甚清晰,但姜秒疑惑的反应被凌简越尽收眼底,让他想起以前莽撞中透着天真的姑娘。
“抬头。”
姜秒按照他的提示抬头,眼睛睁圆,保持住仰头的姿势。
满夜空繁星,明亮不一,错落分散,在漆黑无遮的夜幕下,星星美得令人心醉。
姜秒仰头观星,眸子亮莹莹的,鼻尖被冻得发红,小脸惨白,她身上却透着股兴奋劲儿。
旁边的人在看她,眸光亮如星。
知道她会喜欢。
“过去坐下慢慢看。”
在一处房车前,凌简越拉来两张椅子,从包里拿出暖手宝给姜秒,然后两人挨着坐下,一起看星星。
姜秒沉迷于眼前的夜色,不再觉得寒冷。城市光污染重,她平时也不会想专门爬山看星空,所以很久没有欣赏过这样的景色。
她以前就觉得,凌简越挺浪漫的。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只看星星,彼此不说话。姜秒耳旁有山风的呼啸,有远处游客偶尔传来的欢笑声,以及身旁的呼吸。
“年少时喜欢一个人,总想些风花雪月的事。”凌简越突然开口,声音清冽。
姜秒侧头望他,他并未显出情绪,神情和他的语调一样淡。
可他这句话扰乱了姜秒的思绪。
“现在心里装着一个人,却想带她看星星,陪她逛菜市场。”
“秒秒,你说这是为什么?”
漆黑夜色,四目相对,姜秒心间一颤,他的这个问题明显带着预定答案,如他目光里有她前所未见的坚定。
姜秒明白,但她说不出口。
喉咙发紧。
凌简越仅仅只是要她明白,不需要她回答。
“秒秒,你知道我最喜欢的诗人是谁吗?”他又问。
姜秒摇摇头,她当然不知。
“裴多菲。”
“听说过。”姜秒听着耳熟,但想不起他的代表作。
“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写过一首短诗,你肯定也听过。”凌简越目光赤诚,念出那句脍炙人口的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姜秒恍悟:“原来是他。”
她马上理解凌简越喜欢裴多菲的原因,这首诗与他本人高度契合,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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