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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武的便拿着笔,整日和律例相伴,颇有一种头悬梁锥刺股的架势。
剩下那些文武兼备的...
刚抄完律例就上了校场。
小姑娘知道这些事后就开始了东家送伤药西家备护腕的日子,一时间竟显得有几分忙碌,自是没有功夫再听这些虚词了。
就连萧祈定亲的消息传来时都没引得她多少注意。
她并不在意这一世是谁取代了她皇子妃的位置。
少女咬下一口丸子,充盈的汁水冲破焦脆的外皮在嘴中爆开。一连吃了小几颗,她方才餍足地舔了舔唇,明摆着是不想出去的。
虞舒见状便也只由着人,挥挥手就叫秦妈妈她们退下了。
“不想见不见便是,”她端过一盏温好的梨水,像是忽的忆起什么,言语中不免掺了些忧心的意味:“可再过几日即是今上华辰,那日岁岁恐必是要入宫的,若是到时太后也...”
虽说往年太后都未出席,可正如中元那次一般,宫里历来也是不办的,怕就怕...
回想起仍摆在香案上的懿旨,即便上头所书全是夸赞之语,但虞舒却实在放心不下来。
太后的态度...怕是不妙。
她拿碗的左手不自觉用了些力,轻微的呲的一声传入姜岁绵耳里。小姑娘看着碗上的裂纹,眨了眨眼,然后黏黏糊糊地将手给贴了上去。
“娘亲。”
少女的手柔若无骨,还带着些许温意,此下娇娇糯糯地唤她一声,虞氏原出着神的思绪骤然收拢。
姜岁绵眼底是一贯的清凌,那是被人精心养得数年方有的纯澈。
“圣上会护着我的。”她道。
他做了那么多,她也该试着多信他些。
虞舒愣了愣,紧绷的肩胛无意识松缓下来。她将碗放下,却是又回牵住了人儿的手。
“岁岁...”虞氏其实仍旧不赞同这门婚事,可是事到如今已是无有余地。
帝王薄情,眼下圣眷正浓岁岁做什么都是好的,但一旦今上哪一日厌了,岁岁...
之前姜岁绵并未开窍,虞舒忧她所嫁之人并非能叫她倾心之人,蹉跎一生。可现下小兔子有了动心的迹象,她反倒又怕她当真交付出一颗真心。
若注定是那位,她情愿她永远不要动情。
这样日后那人将兴起时的给予尽数收回时,起码能留住她一条性命。
虞舒张口正想劝些什么,外间却突然传来青棠的声音:
“姑娘,林姑娘来了,说是来还衣裳的。”
林...听到此姓的妇人下意识皱起了眉。
这些天想和岁岁相交的小女娘可以从城西排到城东,但用衣裳做由头的她还是头一回闻得。
而姜岁绵也是怔了好一会儿,才从角落里寻出这件事来。
打那日她将人从水里捞起,之后二人就再未见过,姜岁绵险些都有些记不清了。
她伸手轻拨了下盆中的小叶子,不甚在意地道:“你与她说无须还了便是。”
青棠应了声是。
虞舒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紧蹙的眉心却丝毫没有舒缓的迹象。
“我儿何时与林家有了交情?”
她这么想着,便也这么问出了声。
何时...
小姑娘抿了抿唇,倏地有了些许心虚。
有人趁娘亲你们不在,把她接走了唔。
所幸虞舒并未刨根究底,而是提及了另一件与林家相关之事:“有传言说荣妃瞧上了林府的一个姑娘,有结亲之好,不成是因此想先向你示好?”
日后若真入了宫...对方当得唤岁岁一声母后。
这么说起来,那大皇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