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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颜面不容有失,或许那位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喜欢,也很快就散干净了罢。
小姑娘低着头,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腰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达成默契后,姜陈二府就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动作起来,却没走漏半点风声。
来叩门的宫人依旧被虞舒三言两语拒了回去,珠珠她们也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未能成功踏入姜府大门。
京城里风平浪静,朝中也因着豫州一事陷入了莫名的平和。
就连大皇子,送东西的频次都较之前要更为内敛了。
除了观星监那好像出了些什么岔子,正使接连几日不朝之外,一切看着都是如此的顺遂。
不过这人上了年纪总是要病上一遭的,只是不知他为何病得有些重,竟是吐血了,为着那点同僚情谊,备点礼过去探望一二便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尚书大人那颗提起的心,总算一点点放了下来。
许是他们猜错了也说不定。
今日便要纳采了。
姜淮站在朝上,头微低着,耳边是同僚禀事之声,心绪却已不再此处。等朝会结束之后,他...
姜大人心里莫名生出些许不舍。
但很快这点不舍也就散了。
他们岁岁可是招赘,是要永永远远地留在府中的。
姜淮胡思乱想这么一通下来,那厢禀事的大臣已然退了下去。上头的大太监声音尖利,惯常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户部尚书垂着眼,连行礼的姿势都备好了。
外头却突然一阵嘈杂。
朝中众臣不约而同地向着殿门处看了过去。
这可是金銮殿,在此喧哗,怕是几条命都不够砍的。
有的官员站得近,一眼就看清了来人,不由惊呼出了声:“正...正使?”
他们之所以会惊讶至此,只因那并非观星监正使一人。
他是被人抬上殿的。
只见那架上之人嘴角渗血,面下大片青黑之色,尤其是那头乌发,竟是掺了些白,看着吓人的紧。
若非那人身上的朝服以及象征身份的腰牌,殿内的大臣怕是都认不出来他。
看着这样的观星监正使,众人脑中都不由冒出一个惨字。
姜淮心中也不例外。
着实是太惨了。
不过再细一瞧瞧,有人心下倏地起了些旁的念头。
这看着...怎么像是折寿之兆。
不过没等他们再多想些什么,那架上的人已挣扎着,叩在了殿前。一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此处。
心思敏锐的朝臣们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只听人道:“臣,臣夜观星象,曾见荧惑守氐,天星流坠,似有四星合连,乃大灾。”
正使虚弱的狠了,竟是有些跪不住,直接伏在了地上,气若游丝,却仍勉力开了口。
仿佛有什么比之生死更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