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顿了顿,但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林清晓推着江如枞,在会议室的最后排,看着被众人环绕的江槐。
“他还和明霜在一起?”林清晓说。
江如枞凝着她,“这么关心?”
林清晓打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神情很复杂。
“他们的感情,谁也说不清。”江如枞十指交叉,“上周,明霜来找过我一次,问了一些江槐的事情。”
江如枞很惊讶,为这个女人的聪明和冷静。
她对江槐的了解程度,大大超出了江如枞的意料。甚至于让江如枞开始怀疑,江槐的那个谎言,明霜是不是已经早已识破了。
可是明霜半点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她和他聊了聊江槐的身体,语气很平静,江如枞甚至知道了很多以前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江槐胃不好,喜欢的食物和口味,他的睡眠习惯。
毕竟,除去祖传的海鲜过敏,这么久,他也没去刻意关注过江槐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江槐也很少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关于自己的喜好。
他原本以为,对于江槐,明霜根本丝毫未曾上心过。
……
“我回来了。”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男人还穿着正装,肩上带着暮春的清寒。
他脱了外衣,解了领带,挂在玄关,换鞋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明霜。
明霜穿着居家裙子,盈盈一握的腰肢,面颊雪白,卷发披散在肩头,少见的放松与慵懒,她说,“饭好了。”
他看着她,复又亲了亲她面颊,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餐厅只有他们两人。
“没有你做的好吃。”明霜尝着一道鱼,对江槐说。
江槐声线少见的温柔,“下次我做给你吃。”
明霜陪着他吃饭,江槐今天胃口似乎不错,果然,是人,都会有偏好,饭菜合口味,有她这样陪着,他吃得也会多些。
明霜说了说下午肖准来公司的事情,江槐并不意外。明霜也知道,没有他的授意,肖准不可能擅自做任何决策。
江槐在她以外的人面前,手腕很强硬,冰冷又强势,被许多对手形容为过冰棱。这也是明霜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留他的一大原因,她觉得自己驾驭不了他。
“你未来有上市的想法吗?”江槐问她。
他谈及工作时和平日不同,很专注,和十几岁时,思索解题时的样子很相似。
明霜从没想到过,对她的事业,江槐会这么认真地替她考虑这么深远。他一贯是个很细心细致的男人。一步步,替她什么都筹划好了,到很久之后,在他可能已经不在的时候。
“再说。”明霜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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