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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业务绝大部分都在檀城,江槐不可能常年累月陪着她一起在京州,也就是说,他们要开始异地恋了。
江槐不语,浓长的眼睫颤了颤。
那么久,明霜是不是又会在京洲,飞快找到新欢,又对他腻了,随后又要抛弃他?
他指骨无意识地用力,握得明霜有些生疼,她没做声,瞥了他一眼。
“到时候,弄个飞的呗,江总不会连这个钱都出不起吧。”
“好。”见她没有要抛弃他的意思,江槐指尖力气松弛了下来,黑眸看着她,轻声说,“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轻轻吻着她的指尖,一对她最喜欢的,纤薄湿润的唇瓣,一点点,缱绻地拂过每一处,她从指尖蔓延起一阵酥麻,娇里娇气,“真行啊江槐,这几年进步真多,哪里练出来的啊?”
江槐长睫垂着,颤了颤,“没有。”
只能说,天生如此。明霜心不在焉想,不知道他结婚后,愿意放开了,还会有什么模样。
大年三十,明霜要回祖宅。自然不可能带着江槐一起。
他现在,在她这里并没有名分。
腻了这几天,终于还是分开了。
明立诚如今老了不少,他不怎么显年龄,这几年他专注在国外开拓市场,不怎么回家,见明霜,又吹胡子瞪眼,要她年后就去见那个什么小赵。
“小赵特别喜欢你。”明立诚说,“他各方面条件也好,对人很温温柔,同意以后生了孩子还姓明,你找一个这样的正好。”
“不见。”明霜不耐烦了,“你介绍的男的,和你一个德性吗?”
明立诚哽住了。
明霜半点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不过想起来,她对感情的态度,或许就是从明立诚这里学来的。或者说,把所有男人的本质都归为明立诚。
大年夜马上要到了。
江槐在江宅,独自一人离开了宴会厅,走到阳台上,今晚看不到月亮,他看着远方,打了个视频电话号码给明霜。
明霜刚陪着侄子侄女玩,半晌才接,她穿着一身掐腰长裙,很显身材,露出的皮肤雪般白腻,顾盼生辉。
她是那么的鲜活又美丽,每次他都控制不住,把视线完完全全停留在她身上。
“你两天没打电话给我了。”电话对面,江槐似乎沾了点酒,神态和平时略有不同,对她说。
江槐长进了,她不在的时候喝起了酒,还敢对她抱怨她不打电话给她。恃宠而骄,明霜记得,少年时代的江槐,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明霜说,“我们不是早说好了,各回各家,各过各年?”
但江槐忍不住想见她。
他说,“你还要去京州上学。”
“霜霜,我怎么办?”他像是在轻轻喟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离不开你了。”电话那端,那双漆黑的眸子凝着她,不复往日的清与冷,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眼尾狭长上扬,清冷疏离与迷蒙沉欲只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