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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背影很高大,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刚打完电话,不知道和谁,听到脚步声后,他扭头看到明霜,明霜随便披着一件外衣,卷发散在肩头,明萧视线扫过她脖颈处印记,只是一挑眉,没说话。
“他还没起呢?”明萧闲散问,“挺牛。以后是不是要换你服侍他了?”
江槐睡眠一直不好,睡觉很轻,一点风吹草动就醒了。但是这段时间,和她一起睡,他竟然都睡得很安稳,半夜偶尔醒了,看到明霜还在他怀里,他亲亲她的发顶,很快又安稳睡着了。
明霜起来时放轻了动作,没去闹他。
林泉的工作很忙,江槐的这份事业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金融行业原本就忙,这段时间在家时,除去陪她,他的全部时间几乎都放在了工作上,不休不眠一个通宵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如今回想起来,他什么工作都不做了,公司也不管了,来家里陪她,为她专心致志洗手作羹汤的那两个月,只能说是奇迹……或者说,是疯了。
江槐就是个疯子,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明霜裹了裹外衣,神情淡淡,冬季料峭的风吹过,拂动了她光润的长发。
“你们怎么能复合的?”明萧把烟掐了,“你最好小心查查,他是不是对你耍什么花招了?”
明霜从不吃回头草,再美味的回头草也不吃。明萧知道,她讨厌和人产生感情纠葛,聚散都爽快,不爱就是不爱了,不存在任何被追回来的可能。
“他看着就很有心机。”明萧说,“你小心被骗。”
“心机?”明霜漫不经心说,“他哪里看着有心机了?”
“不然能把你绊这么久?没点本事也办不到。”明萧嗤笑。
兄妹两在花园说了说话,回屋时,明霜正看到江槐下楼,在找她。晨起后,他已经极快地把自己收拾利落了,不过到底还是在家,在爱人的家里,穿着还是比在外头随意一些。
他有一头柔软干净的黑发,皮肤极白,身材颀长,看着清清冷冷的,干净又惹眼。
江槐视线找到了明霜,他眼里也没有别人了,温声问她,“吃早餐吗?”
完全把明萧当成了空气。
明萧,“。”
江槐坐在明霜身旁,给她夹了一个煎蛋,明霜喜欢吃煎蛋,他没换筷子,明霜竟然也容忍了,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江槐注意到了,低声对她说,“对不起,昨天是不是没睡好。”
明霜瞥了他一眼,心道那确实没睡好,除非你晚上离我远点,别和我待一起,江槐却偏喜欢和她凑着。
明萧越看越摇头。
他实在看不下去,上午就说有事,早早走了。明霜在二楼书房,桌上摊开了一个手提箱,里面都是新钞,旁边放着马克笔和红包。
江槐推开书房门,给她送来牛奶,视线在桌面停留了一下。
“给小孩准备压岁钱呢。”明霜说,边在红包上画了一只兔子。
这是给明帆女儿的,她属兔,说起来……
“江槐,我们是不是都属龙来着?”她问。出国几年,外国人对生肖格外热衷,成天问来问去,她和江槐同年,那年应该是龙年。
江槐却沉默了,半晌,他说,“我的生日,其实应该在上一年,当年登记出了点错。”
“哦?”明霜皱着眉,“那你不是比我大了?”
“江小兔。”她搁下笔,一拉江槐,咬上他的唇,“你是不是从没收到过压岁钱啊?”
江槐从小过那样的日子,想起来,压岁钱,生日礼物,应该都是想都不要想的奢侈品。
明霜说,“我每年过年都有很多礼物。”
她一件件数,“小时候是漂亮衣服,首饰,玩具,游戏……后来大了点,就是游艇,车,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