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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
明霜刚想起他,便连声在心里骂晦气。
明霜移开视线,直到她发现不对,那个女生呜呜咽咽,在反抗。
刘海陶后脑勺居然传来剧痛,把他拉回了一点神智,国骂立刻到了嘴边,他扭头一看,居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背著书包,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一点都不带怕的,一双琥珀色的猫儿眼,很嫌弃地看着他。
“臭娘们,你他妈的。”刘海陶这下一点怜香惜玉的情绪都没了,冲上前,女生一躲。
“我的保镖和警察马上到了。”少女不慌不忙,“而且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
“你刚才是性骚扰你知道吗,我已经录下来了,现在再加个故意伤害,想进去改造几年啊?出来了,我家律师还在等着你,你想赔多少?”
她太气定神闲了,而且那种锦衣玉食里浸泡出来的傲慢神态实在过于惟妙惟肖。
不远处响起警笛声,男人骂骂咧咧,摸了摸后脑勺,朝蹲在地上的女生竖起中指,“给老子等着。”
明霜喇女生起来,发现那张哭一塌糊涂的脸竟然是顾芝之。
夜宵摊前,明霜给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丸子,硬邦邦说,“还要什么你自己去拿,你自己买单。”
顾芝之还在呜咽,眼角红通通的,一口吃下了一大串。
“都要高考了你去谈什么恋爱。”明霜实在忍不住,“还找个这种傻逼男的。”
“你不也谈了?”顾芝之双眼发红。
“我没谈,而且我和你一样么?”明霜说,现实很残酷,但是就是如此,何况,江槐和这个男生能一样?
她和江槐之间,主动权永远在她的手里。江槐也不可能这么对她。
女孩擦了一把脸,笑得很惨,“其实我找过江槐。”
明霜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他根本没理我。”顾芝之惨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那么死心塌地,就因为你是第一个主动去追他?”
像是一片初雪地,谁印上第一个脚印,最是刻骨铭心吗?
明霜,“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闲得没事嘛,还要去琢磨自己为什么招江槐喜欢。
他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拉倒,反正不缺喜欢她的人。
“你真打算一辈子靠我家吗?”明霜说,“你姑姑不是你妈,她也没那哥本事管你一辈子。”
“结婚后的全职主妇,每次只能从丈夫手指缝里拿钱,唯唯诺诺没半点尊严。”
“你可能觉得我和你说这种话很可笑,但现实就是这样。”明霜说。
她想起顾芝之不断下滑的成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的排名已经几乎要倒了个个。
她站着,顾芝之坐着,小贩暖黄的灯笼混着夜宵香味飘在风里。
“我爸喝醉了,就在家打人。”顾芝之呆了很久很久,“把我的试卷撕了。”
“我妈已经不要我了。”
“我只是想有个人关心我,不抛弃我,对我好。”她又开始掉眼泪,“像江槐那样。”
明霜皱眉,觉得自己鸡同鸭讲,她根本没懂她的话。
明霜翻书包,找出一串钥匙抛给她,“我江州别墅的钥匙,高考完立马还我。”
“前提是,不准乱动我的任何东西,搬走前给我打扫干净,以后你赚钱了还我房租,给你算普通房租价格。”
顾芝之呆住了。
明霜看了眼手机,扭头要走,顾芝之叫住她,“你可以叫警察走吗?还有你的保镖,叫他们别过来了。”
少女抱着手臂站定,唇角一挑,“你们还真有点配。”
顾芝之没听懂,拿着一串虾丸,还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