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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槐一上来就和她的猫好到一起去了,猫儿还很享受的模样。
不过她也只是说说,倒是也没有那么反感。
对此明霜在心里给自己提供了一个解释,因为她认为江槐是她的,这只猫也是她的,都是她的所有物,所以不会觉得排斥。
眼下她的两个所有物相处得还不错,明霜想通了,也就懒得说什么了。
“现在只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我能考多少分就看你的本事了。”明霜说,“小江老师。”她故意拉长了调。
江槐收拾好课本,“我去一趟书店。”
明霜学了这么久,只想懒洋洋窝在温暖的地方睡一觉,她立马趴下,扔了笔,“你去吧。”
她像只小猫,打呵欠时尤其像,不亲近人,喜欢打盹,很高傲。
少年唇线微微扬起。
书店里,他给她挑好书,暮色四合,竟然已经快要到傍晚,明霜应该还在睡,他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但是没有回复。
书店一楼,江槐结账时,迎面撞上了一个推着轮椅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黑发黑眸,英俊瘦削的脸庞,手里拿着四五本书。
江槐准备离开,男人轮椅却停了下来。
江如枞开门见山,“你是江槐?”
少年顿住了脚步。
“你和你妈妈很像。”他看着少年的脸,陈年的记忆浮现了出来。那时候,江如枞约莫八九岁大,已经记得事情了。
“我叫江如枞。”男人说,“算起来,应该是你堂兄。”
书店三楼的咖啡区。
少年挺拔秀颀,神情却很冷漠,他淡淡说,“你如果是想叫我回去的,就没必要继续下文了。”
“我和江家没有关系。”他说,“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你为什么要姓这个姓氏?”江如枞说。
这个姓氏是于嫣给他留下的,江槐几度想过要去彻底改掉,最后还是没行动,他是无根无萍之人,姓什么对他而言也不重要了。
“江家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不清楚吧。”江如枞喝了一口摩卡。
“二十年后,你如果可以把他们取而代之。”他笑,“倒是很不错。”
阴暗腐朽的大家族,像是一个巨大的机械,他们这些不合格的零部件,都会被一一剔除,只余下最优秀合格的产品。
“你母亲当年未婚先孕。”江如枞轻声说,“和老家断了联系,带着你一直生活在檀城,他让你姓江,但是不承认你是她的儿子。”
江槐神情未改,只是安静冰冷看着他,这些记忆里不堪铱嬅的部分被这么当堂呈现,他却很平静,似乎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的腿是坏的,医生说,是先天的,一辈子也好不起来了。”江如枞说,“但是,你知道,是怎么坏掉的吗。”
“而你和江千樟,到底谁大谁小一些,你想知道么。”男人笑着说,“我也一直很好奇。”
……
明霜在家睡了一觉,睡得脸颊发红。
“江槐?”似梦似醒间,她感觉江槐好像回来了,黏糊糊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那股香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像只真正的猫儿一样,死死缠住他,少年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凉气。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在了她唇上,随后,是脸颊,少年垂着眼,看着怀里女孩。
陆措电话响了起来,他眸光冷漠扫过,没有半分要接的意思。
还有三个月。
他手指眷恋地抚摸过女孩面颊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