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连锦拿着一卷书册看,神色淡淡的,仿佛压根没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
那人身形偏瘦,身着有龙纹刺绣的锦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家的人。
男人赌气似的来回踱步,眼尾促狭,眸底淤青可见。
怕是为了某些事没睡好很久了。
便是五皇子,连珲。
连珲自打进了这晓月居,下人除了与他言道规矩事便不再多说。这位太子皇兄甚至自进门来就没与他说过一句。
他得了邑国皇的提点,只要这次来认个错,此事便揭过。
也不会影响皇室威严。
于是装了几天病的五皇子连忙从塌上爬起,赶赴江南。
他觑了眼座上的连锦,心底偷笑。
自己作为最受宠的小皇子,果然父皇事事都为自己着想。不像某位总是与父皇对着干的太子啊,活该不受重视。
这储君的位子,也该换个人来坐。
连珲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一阵拳风挥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惊恐的捂着脸,抬头去看来势汹汹的人。
少年略高于他,一身青蓝色派服,却眉眼灌着戾气。
拂吟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弱鸡,原来就是这么个东西几次三番坑了她师姐?
少年的眸子轻眯,不由分说的去打人。
连珲本能的想反抗:“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本殿,你知不知道我是——!!”
于是下颌被人抬了一拳。
连观战的疾明都感觉到了痛。
他扭头去看自家主子,连锦已然放下了书,一脸笑眯眯的观战中。
疾明:……
连锦抬了抬下巴,朝他道:“去,帮忙。”
疾明挠挠脑袋,不懂何意。
男人挑着眉,低沉的嗓音泛着股得意:“没看见拂吟公子打的手都酸了?你去接个班。”
疾明:……
还没等到他出手,被打到地上的连珲哀嚎道:“你,你见了本殿下不下跪还敢打本殿,待我参你一本……”
未等他说完后面“要你生不如死”诸如此类的话,他的脊背就被人狠狠踩了脚,仿佛要碾死他似的。
男人吃痛的闭嘴。
“下跪?”少年红着双眸,声音荡悠悠的飘进了脚下人的耳里,“你也配?”
伏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连珲咬着下唇,吃力仰着脑袋去看座上的连锦,发现他正一脸随和的看着狼狈的自己。
“连锦,你就这么任由他打我?!”一字一句都用了力气。
连锦勾笑,又冷又寒的:“是啊。”
“你不是专门来道歉的么,道歉就该有道歉的诚意。”
“本宫的太子妃莫须有的承担了罪名,被你冤枉的扣上用巫蛊邪术谋害皇子的罪,怎么,被打几下还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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