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慢条斯理的下了车,才抬头看向沈秋,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来,“这就是秋丫头吧,我是你三婶。”
三婶?沈秋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个中了秀才的小叔叔,前几年沈二牛嘴上挂的对多的人就是自己的三叔沈三牛,学名沈青云,只因他读书不错,是沈家这一代的希望,沈二牛大半的时候都在想法子给他赚学费,送他进好的学堂。后来听说是娶了自己老师家的大小姐。
印象中就是从那以后,这位小叔叔几乎没有再回过村里,沈二牛去镇上看过几次,每次回来都闷闷不乐,之后沈秋一家就再也没有从沈二牛嘴里听过沈三牛的消息,就好像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这其中的关窍稍一想就能明白,无非就是沈家供出了一条过河拆桥的白眼狼。沈秋看着这位从未谋面的三婶婶心中冷笑,沈三牛和家中断绝来往,想来面前这位三婶婶功不可没,就是此时抱有目的前来,那眉目间的傲慢都不曾收敛,估计不是演技差,就是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秋也从善如流的道,“原来是三婶,三婶好。”说罢重新打开门道,
“您来的真巧,再晚一会儿,我们就出门了,快请进来。”
林可芸见她对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局促和敬畏,言语间也颇为自然的样子,心中有些不高兴,但想到来这里的目的,还是耐下性子跟着沈秋进了院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
这院子不大,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是有点太干净了,空的很。林可芸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心中对传言又有些怀疑。
沈秋吩咐虎子去跟桂花婶说一声今天出不了门,然后把这位三婶迎进了正屋,请她上座,林可芸身后的两个丫鬟动作利落的擦了椅子,还放了个软垫,林可芸这才落了座。
沈秋笑道,“三婶果然是大家小姐,就是讲究。家里没有茶,您喝白水行吗?”
林可芸眼底的不耐越深,嘴上客气的道,“都是一家人,不必那么麻烦。”
沈秋听她这么说,就顺势坐了下来,弯腰把小石头抱在怀里。这种人无利不起早,只要有利可图就算她什么都不做都会贴上来,反之,无论她怎样讨好人家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所以沈秋也懒得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