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虚弱的笑笑:“让我看看。”
一旁的丫鬟却叫道:“柳妈,您的胳膊……”
柳妈也吃了一惊,看着自己活动自如的胳膊,欣喜的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了看床上的产妇,又看了看小雅,惊道:“小雅,你的脸——”
小雅急忙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惊慌,柳妈急忙递上一面铜镜,小雅一看几乎要叫起来,她脸上的那块大红斑不见了!
床上的产妇还有些虚弱,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柳妈急忙对着她跪下道,“刚刚在小姐阵痛时突然飘来七彩祥云,现在我和小雅的残疾突然不治而愈,这是吉象啊,我们的小小姐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说罢对着小雅道:“还不快去通知老爷。”
“是,是!”小雅忙不迭的奔出去,柳妈看着床上产妇突然亮起来的眼睛,欣慰的点了点头,也许以后,她的小姐便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小雅匆匆匆匆跑进屋子,对着床上虚弱的产妇道:“颜姨娘,夫人刚刚也诞下一位小姐,老爷,老爷……”丫鬟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看着床上人苍白的脸色,她突然不忍心再说下去。
床上的产妇自嘲的笑了笑,对着丫鬟道:“无妨,即使夫人不诞下小姐,他也是不会来的吧……”然后对着怀中的女儿道:“看来你的爹爹短时间之内是不会记得你了,不要怕啊,你还有娘,娘会好好疼你的。”说罢,看了看窗外的大雪,低声吟道:“夜寒翳冷已严冬, 白雪飘零落人间。 此景不愿屋中做, 情浅自是少伤痕。情浅则刚,就叫浅浅吧……”
七年后
那一刻,湖边的喧嚣突然被隔离,时间定格,一身红衣的女孩儿瞪着眼睛没有了动作。一切都归于沉寂,她能够清楚的听见冰冷的湖水灌进耳朵里的声音,胸口越来越闷,深深的恐惧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本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她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也许这就是娘所说过的叫做绝望的东西?
可是,娘还在莫园等着她回去,娘见不到她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死了,她要是死了,爹爹会不会难过?浅浅胡乱的想着,直到眼前的一切终于变的模糊,可是就在一切归于混沌的刹那,她突然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托住了她的腰,她勉力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然后她就看见了光亮,再然后赖以生存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挤进她的胸腔,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呼吸竟然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那人继续拉着她往岸边游,她依然浑身无力,吃力的扭头,也只是看见一个背影,看来很是单薄。
浅浅无力的躺在岸边剧烈的咳嗽,喘息,一直站在岸边的红衣女孩儿突然对着前方叫道:“爹爹!”
浅浅立刻不顾浑身的不适,挣扎着爬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那个匆匆走近的中年男子。
“珠儿,你有没有事?”苏天成走近苏明珠,急切的上下查看了一番,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珠儿!”焦急的声音传来,王氏也顾不得失态,几乎是小跑着过来。
“夫人小心,珠儿没事,”苏天成对着跑过来的王氏道,“我刚刚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