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曳雪笑起来,笑靥若花,眼泪却掉了下来,她蹙着眉尖道:断了就是断了,再续不了了啊。
时隔多年,如今她面对李珏的询问,并不回避,只轻声答道:“是他。”
李珏咳了一声,道:“难怪他要救你,想来他……”
一旁的玉茗忍不住替赵曳雪辩解道:“可是都那种紧急关头了,难道不是主子的性命更重要吗?”
李珏有些讪讪道:“是,是,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看向赵曳雪,无措道:“阿雪,我没有疑你。”
赵曳雪颔首,道:“我明白的。”
室内空气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被玉茗顶了那一句,李珏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不自在地岔开话题:“若是那一天陈权将军夜袭成功了就好了。”
“陈权将军?”赵曳雪看向他:“你知道有夜袭之事?”
李珏支吾道:“不大清楚,只、只听见过风声……”
玉茗十分震惊,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知主子一声?倘若夜袭之人伤了主子呢?”
李珏连忙补救道:“我原是想告诉阿雪的,只是柴源沛说,不要叫你知道……”
他大约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妥当,悻悻地住了口,气氛近乎凝固,还是赵曳雪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种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珏松了一口气,立即道:“确实如此。”
话题就此到了头,李珏有心想问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遮遮掩掩地问道:“阿雪,那昭太子……对你如何?”
赵曳雪抬起眸,直视着他,道:“不如何,李郎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李珏不自在地搓了搓指尖,低声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他这般迂回,赵曳雪却直白地挑明:“我与他虽然有旧情,但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时过境迁,往事俱已,你我是夫妻,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李珏嗫嚅了片刻,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猛地跳起来,道:“我不是疑你,你别多心。”
他说完,又急急道:“时候不早,我、我先回去了。”
李珏匆匆忙忙地走后,玉茗有些不满地合上门,道:“主子,他究竟来做什么的?半点都不关心你的身子,反而揪着那个昭太子问来问去。”
赵曳雪看着颤悠悠的烛火,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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