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副本遇到就动手。”前无限流真BOSS冷酷的做下决定。
等下,那她到底该期待再遇见许渊还是不再遇见?好难以抉择的问题,他是老天派来折磨她的孽障吗?
“现在是早上八点,我七点钟清醒。”祈秋掰着手指数了数,“也就是说,我已经想许渊想了一个小时了。”
虽然思考的内容基本都是如何杀了他做掉他大卸八块让他永久沉默,但四舍五入这人占据了祈秋一小时内全部的心思。
“好不值得。”祈秋麻溜地下床洗漱,“时间就是金钱,我绝不为许渊花钱。”
哗啦啦。
清水溅在衣袖上,蒙一层薄薄的水雾。
祈秋用干净的毛巾把脸捂住,慢慢擦掉颊边的水珠。
毛巾擦过耳根,刺刺的痛。
“破皮了?”祈秋凑近镜子,轻轻碰了碰耳根后一小片皮肤。
后背被一只手按住,手腕被攥紧,双腿不退让的绞缠在地毯上,最后剩下的武器只有一口好牙。
是祈秋先下的口。
支配许渊的本能是兴奋和战斗欲,支配祈秋的却是喉咙发紧牙齿发痒的食欲。
皮肤下显露的血管中流淌馥郁芳香的酒酿,滚烫的生命力耀眼灼人,青年体温偏高的身体紧挨着她,简直是送到口边的好味,她无论如何都想尝一口。
尝到了,也被反咬了。
趁祈秋被血气迷惑的短暂瞬间,灰袍垂落在许渊颊边,他在全然黑暗的视野中张口,犬齿刮过祈秋耳根一小片皮肤。
交锋只在刹那,夺回四肢的控制权后,他们的距离又一次分开。
“我都没发现。”祈秋揉了揉耳垂,毛巾蘸水潦草地擦了擦破皮的伤口,“要去打破伤风吗?或者来一针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好贵,祈秋攥紧她心爱的小钱包,不禁羡慕起在副本里白嫖了一针疫苗的许渊。
“狂犬疫苗的保护期有半年,真不错,我还以为得再打一针。”
许渊把手机抛到一边,亮起的屏幕上显示一连串“野猫咬人怎么办”搜索记录。
镊子夹着棉球蘸满溢出的酒精,湿漉漉按在渗血的脖颈上,血水混着酒精打湿衬衫领口。
许渊仰头靠在沙发上,敷衍地握着镊子戳弄血越来越多的伤口。
程家洋大咧咧闯进发小家,恰恰看见这一幕。
“草!”他脱口而出,“是谁!杀了我的挚友!”
“谢谢你提前给我判了死刑。”许渊把染红的棉球丢在茶几上,又扯开一包干净的医用棉球,“你来干嘛?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