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所以你引我来了。”
秦鱼何尝不是以自己的自信去判断他的自信,认定他会自己送上门。
因为他们都想解决对方,且不借他人之手,好掩盖自己之秘密。
既然他们都来了,也无他人。
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如师兄说下你的来历,人活在世,为人处世总有目的吧,找一个掌门就这么重要吗?”
秦鱼朝第五刀翎眨眨眼,“以师兄你的身份跟能力,莫非是想篡位?”
第五刀翎站在池边,面容被水汽蓄积而湿润,一双瞳孔冷冽且幽深。
“为何不觉得我是想灭宗?”
秦鱼顿了下,思索,后失笑,“师兄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有志气,那灭宗的目的又是什么,无阙所在的冽鹿东部恐怕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
“你想炸我告知你关于无阙的隐秘。”
“是啊,师兄不肯与我说吗?”
她温软乖巧,仿若从前。
第五刀翎视若无睹,只低头轻理袖摆,淡淡道:“无阙之事,既是魔道之事,反过来亦然。”
这就是回答了。
魔道。
秦鱼好像也不意外,“这个理由,好像也不偏离我一开始的猜测,只是师兄你让我有点意外,你跟此前在三王城那副样子,委实差太多。”
第五刀翎:“每个人这一生至少都有两副面孔,师妹你何止两副,怎好意思去编排他人?”
这话连娇娇都觉得对极了。
秦鱼笑了笑,像是默认了对方的讽刺。
然后不说话了。
一时沉默。
直到第五刀翎说:“空间已经封锁了,看来是真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她没给过其他选择,如此自信。
“这也是师兄你教得好,当日那一封锁,还是凭着师兄的一点恩赐让我出了屏障,内中的人死了九成九,让师妹我记忆犹新。”
“而且师兄不也没打算让我或者离开么?”
第五刀翎缄默,秦鱼笑了笑,伸手拍了下身边站在水面上的娇娇脑袋。
“既然真要动手了,师兄你不如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你说,今夜我们两个若是必死一个,来日地府死的那一个该如何跟阎王爷交代杀自己的仇人呢,比如说……什么关系。”
秦鱼笑意那样美好,将她原本七分清秀不够精致的面容衬得九分清丽脱俗。
“私以为,师徒关系比师妹关系来得刺激多了。”
“尤其是在浴池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