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她没解释为什么她受到的削减会弱于列卓。

但黄金壁知道了。

——位面意志无目的性，只会做最有利于位面的选择，你再怎么样也是本土人。

——但我想一定另有原因吧。

“其次，我所种的所有仙植都在地球留有分株。”

——你的意思是？

“植物繁衍的速度有利于整个位面体系的晋升，一千种仙植的蔓延，对它的好处远超过人类对位面的助益。”

位面意志用最冷感的判断取决了对秦鱼以及列卓两个蕴含外部强大玄奥力量的人的偏爱。

无疑，它偏爱秦鱼，所以削减更轻，让秦鱼击溃了列卓。

之所以还是最终还是削减了秦鱼，是因为出于自保原则——它需要确保秦鱼达成一定程度上的虚弱，以免威胁它对这个位面的掌控权。

这是一种手段。

位面意志不讲道义，只讲原则，这个原则是必须有利于这个位面自主权的。

所以秦鱼对列卓的一战赢了，但她也有不小的损伤。

不过列卓被击溃后，分身躯体覆灭，但灵魂不可能湮灭。

一如当时秦鱼也杀不了耶格的灵魂，她灭不了列卓的灵魂，列卓灵魂升天，要被吸入暗金屋的时候，陡然化作流光冲入刚刚邪选降临的光阵所在。

光柱已熄淡，但它冲入后，直接以分身祭降临光柱，与此同时，邪选中转站之地，列卓的神明本体跟分身一同契应征召。

第三次降临，再来！

“邪选竟还敢降临大军？不怕被秦鱼全当了肥料吗？！！”

天选这边震惊了，觉得这个神明是不是被秦鱼打傻了，这不是主动给秦鱼送资源吗？

“不，不对，他不是要将大军降临那座城市。”

雪意拂泫目光锐利，“他另有图谋！”

什么图谋？

上官素仅指尖摩挲，若有所思，“如此图谋下，秦鱼没有别的选择，她必须征召我们，否则凭虬髯等人，根本不可抵抗。”

天选这边好多人不懂其意，但强者都懂了，蓄势待发，因为他们觉得秦鱼这次肯定扛不住，她没有第二种选择，除非她甘愿放弃即将唾手可得的位面降临战的胜利。

地球上，秦鱼看到了第三次降临光柱的莅临，而列卓的灵魂分身也在光柱其中狂笑：“秦鱼，便是你威能强横，御千仙植不败之地，图谋深沉，想以我邪选生灵为资源，却也无法拦住我方第三次降临。”

降临哪里，如何降临，到底有何目的，他没说。

骨子里还是怕秦鱼察觉后作出应对手段的吧。

然而……

秦鱼知道。

“他们将会降临在地球空域之外，直接攻击失去位面屏障保护的大气层，大气层一破，宇宙空间的本质伤害直入位面，就算我无碍，普通生灵也会被灭绝，这种手段固然难度很高，这第三批邪选里面也必然有很大一部分同样会死于空域中的残酷环境，但足够达成灭绝地球生灵以达成降临战的胜利。”